鼎盛时期的楚天阔杀她都要费一番功夫。
“国师大人?”陈遂故作疑惑。
“国师大人从不以真貌示人,仙人大抵都如此高深莫测。”老太监领着他们往里走。
西野皇宫倒是比剑宗更像是仙宫。
光是这花大价钱移来的宝树,要这样错落有致放着,便要费上不少心思。
而时不时能望见的妃子,一身上下的宝贝也够买下不知多少个铁牛岭了。
楚存跟在身后,不敢说话。
“那边往里走,是不是地牢?”陈遂的手又渗出了血。
游仙就在底下。
陈遂的机会不算多,就算真有高手,今夜也在谢了了那。
剑宗本就和西野不对付,帮衬着西野不过是约定不用那归一阵法。
谢了了恨不得杀了施和和他老爹。
“您倒是很敏锐。”老太监狐疑地望着他,“您还是先跟着这姑娘,去陛下那里。”
“陈遂,要动手么?”楚存压低声问他,“游仙就在这里。”
“她在呼唤我,想取走放在我这里的魂魄。”
“好。”陈遂轻轻搭上老太监的后颈。
楚存将晕死过去的老太监移走了:“进这还真是不容易,进来时搜了不知多少次身,这也有压制修为的阵法。”
“这没压制修为的阵法我敢来?”陈遂道,“记住你要做什么。”
“我不会心软的。”楚存说,“游仙没那么爱我,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
“对陈遂来说,我这是随时能抛弃的东西吧。”他苦笑道,“走吧。”
银姝说:“这里,有施义的气味,好恶心。”
他拎着剑往地上一劈,地面有了一个刚好能过人的口子。
“楚存在外面蹲着。”陈遂说,“要是有人过来,你也帮着遮掩遮掩。”
“我想见见她。在她死前,我想见见她。”
“那银姝在洞口守着。”
陈遂穿过那狭窄的洞口。
手上的血越流越多,身子里的毒也在蠢蠢欲动。
“她是让我活过来的人。在那之前我只是沉沉睡着的,分散在泥土上。但是游仙和我说,孩子,睁开眼吧。于是我见到了第一缕日光,太阳是血红的,和你手上流着的血一样。”
陈遂没搭理他。
反正楚存一会儿也要成孤儿了。
“陈遂,你肯定不懂我。”楚存说,“你根本没有重要的人,也没良心。但是游仙说我已经没有用了,她再也不需要我。”
“我需要你。”陈遂看着他,“够了么?我离开你就活不了了。去将游仙弄死吧,就当是为了我。”
楚存沉默了。
往里走,渐渐听到水声。
这里也有阵法的痕迹,可惜陈遂认不出来。
“我爱你。”陈遂又说,“够不够?楚存,我真心爱你。”
楚存先受不了:“我不矫情了,我错了,我们两个别相互恶心了。”
往下是一道暗河。
“你好像很缺爱,其实就是太没用了。你要是像我一样厉害,你该考虑的就是游仙算什么?不过是比我老那么多,不然我打她就是打路边的一条。”陈遂的声音不大。
回声只是在地牢里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