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点还坚守在街上的是卖烤地瓜和糖炒板栗的小贩儿。
南雁心血来潮,想着去买个烤地瓜带回去给贺兰山吃,没曾想买烤地瓜的人正是贺兰山。
“你怎么……”
她跟着贺兰山一起卖烤地瓜。
“同事的摊子,他这不是置办年货有点忙吗?我就想着没事过来帮忙照看下。”
贺兰山熟练的从火炉里拿出烤的散发着香甜的地瓜,递给了南雁。
“你们的工资不够用的?”
八十年代这种情况倒也不奇怪,因为国家投资的减少,民营经济的兴起,有了搞蘑菇蛋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一说。
不过这也才八十年代初,情况应该还没那么糟糕,尤其又是四机部旗下的研究产业,不存在缺钱的道理。
“儿女要结婚,要给他们攒钱。”
南雁笑了起来,“还是我们好,没这个烦恼。”
地瓜不能太笨重,细长最佳,这样更容易熟透。
她把地瓜处理好,露在外面的手一片通红。
凉得惊人!
贺兰山连忙脱下厚重的棉手套,让南雁的手贴着自己的腰腹取暖。
“说是烦恼,但也是幸福的烦恼,年老之后有儿孙绕膝倒也是其乐融融,有没有后悔过?”
那凉意十足的手逐渐回温,依旧紧贴在他的腰腹上。
“有点。”他肯定是因为卖出了太过的烤地瓜,以至于这话都透着香甜的味道,“后悔没早点跟你告白,白白错过了许多时间。”
但往后岁月,他绝不会缺席。
作者有话说:
更啦
?229新奇的体验
烤地瓜的活到底没干多长时间,离开首都的时候,厚厚的积雪已经将首都全然覆盖上洁白的衣裳。
火车和往常一样,发出哐叽哐叽的声音。
车厢里颇是冷清。
和日后的春运大潮比起来,现在压根没有春运这一说。
车上零星几个学生,不用想就知道寒假留在学校了一段时间,如今年关将近这才赶回家去。
贺兰山找来时,南雁已经跟这几个学生聊得热火朝天。
她说自己和丈夫一起去探亲,倒是让女学生十分好奇,打听起了贺兰山,“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放假了,什么单位呀?”
“玻璃厂。”
“玻璃厂的效益怎么样啊,我一个亲戚去了美国,在那边餐馆干活,说是一个月能挣两三千。”
年轻的学生很是认真的强调,“人家挣的可是美元呢!”
南雁闻言看向刚巧过来的贺兰山,小声问道:“你当时工资多少?”
“不多。”
贺兰山这话可真是太谦虚了。
南雁瞪了他一眼,跟他咬耳朵,“还跟我藏着私房钱呀。”
年轻夫妻两人极为亲昵的动作,倒是让这些青年学生们目瞪口呆。
即便是在校园里,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啊。
万一被哪个没长眼的举报,那就是妥妥的流氓罪。
然而当事人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也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