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看狗的眼神,令宁佑发愣不已,他愣神好久,才想起来要去赔礼道歉,跟上去已经晚了,宋纪云被李疏狂带上了车。
豪车的车门自动启动,宋纪云被高壮的男生一把塞进去,狭小的空间封闭,只有嗖嗖冷气浮动。
宋纪云清醒许多,他扭头看着冷着脸找药吃下的李疏狂,想起他怀有某种病症,需要靠药物缓和情绪。
李疏狂嚼碎了苦药咽下,神情躁怒如饿疯了的独狼,恨不得将宋纪云撕扯成碎片。
他识趣装死。
无声的妥协并不能换来短暂的安全,李疏狂不耐烦的眼神扫过,忽而定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纪云的脸,眼珠子再慢慢往下移动。
毫无疑问,宋纪云生有一张漂亮脸蛋,他皮肤白皙,是健康的白里透红,此时热汗淋漓,汗液打湿了鬓发,不断从桃红的两腮滚落,美艳如茫茫雪景亮起天边霞光。
他胸膛起伏极大,晶莹汗珠从下颚滑落衣领,其锁骨下方的肌肤还冒了一层薄薄的汗,让本就单薄的衣衫透出香艳的肉色,教人恨不得扯开衣服往里瞧个彻彻底底。
诡异的想法刚冒出来,李疏狂就给压下去,在他看来,宋纪云是存了心勾引他。
“我可是直男!”他咬牙切齿重申。
直男少爷反应强烈,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宋纪云两片柔软粉嫩的唇上,看着它因紧张抿起,又无助舒展开。
李疏狂快崩溃了,他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少他妈恶心老子,滚滚滚!”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脾气,宋纪云动作利落,很听话打开车门就走,不料他刚一只脚跨出去,再次被李疏狂给拽回来。
黑发美人仰头看着癫狂的少爷,低垂的眉眼薄情至极。
“你真的……跟他做了?”语气满满的不确定。
宋纪云冷然说:“李大少爷,可别忘了,我也是直男。之前被他亲,以只为他是女人。”
他扯掉对方的手,关上车门离去。
李疏狂还没回神,脑中重复着一句话:他被洛执温亲了!
……
酒吧就在校外的街道,走个十来分钟就到学校,残存的药效摧残理智,宋纪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他又热又疲惫,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回到寝室,发现还有另一个人在。
沐浴过后似乎灵感大发,头发稍微自来卷的冷面帅哥站在画架前大肆涂抹颜料,神奇的是,画板五颜六色,而地板却干干净净。
还是个有洁癖的。
宋纪云走过去,忍不住望他的画多看了一眼,他高度近视,即便戴了眼镜,汗液也让眼睛酸涩,眨了好几下眼,也没看出画的是谁。
而且画风过于抽象了,堪称儿童绘画。
宋纪云吐槽刚才看到他作画的背影,还以为是个达芬奇转世。
就算是累得不想动弹,宋纪云还是拖着沉重的身躯去了浴室,冷水一冲刷下来,立马清醒不少。
水不要钱,多洗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