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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使用珍藏的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体验卡(第1页)

东侧墙段的崩塌声与濒死者的哀嚎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李文渊靠坐在望楼支柱下,视野里只剩下模糊晃动的色块与光影。每一次试图聚焦,都像是用钝刀刮擦着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喉咙里翻涌着铁锈般的腥甜,被他强行咽下,那滋味比北蛮人的刀锋更冷。冯坤沙哑的嘶吼,赵虎沉重的喘息,墙体在重击下呻吟的声音,以及北蛮人如同狼群嗅到猎物般越来越近的嗜血嚎叫……所有这些混杂在一起,形成一首为落鹰涧,也是为他李文渊送葬的挽歌。黑色的潮水已经漫上了东侧墙头。苍狼亲卫黑色的甲胄在残阳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如同死神展开的翅膀。守军的抵抗微弱得如同烛火,瞬息间便被扑灭。完了。这个念头清晰无比,甚至带来一种奇异的解脱感。他终于走到了极限,将这个破烂摊子,这个坑爹的系统,还有这副不中用的皮囊,都撑到了最后一刻。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瞬,一点微弱的光芒,如同溺水者在彻底沉没前看到的最后星光,在他脑海深处那一片冰冷的混沌中,固执地亮了起来。那光芒来自系统界面一个几乎被他遗忘的角落。一个古朴的,散发着微弱辉光的剑形图标——【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体验卡)】。它的说明文字简单到近乎狂妄,带着系统一如既往的,将荒诞奉为圭臬的风格:规则级技能(一次性)。发动后,宿主下一次挥剑(或类似劈砍动作)时,指定单个目标将无视一切条件,强制以空手接白刃的方式格挡此次攻击。效果绝对成立,优先级极高。注:此技能发动需消耗大量精神力,且对宿主持剑技巧及意志力有隐性要求,失败可能导致严重反噬。体验卡效果结束后,宿主将陷入深度虚弱。单个目标……无视一切条件……强制……这些词语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即将熄灭的意识上。擒王?在这千军万马之中,用这种方式?听起来比用臭豆腐乳退敌更加荒谬,更加……不靠谱。这根本不是什么战术,这更像是一个走投无路之人的,最后的、歇斯底里的恶作剧。他的目光,或者说,他仅存的那点感知力,穿透了重重模糊的光影与喧嚣,落在了那个被簇拥在黑色中军旗下的身影上。赤术。那个名字本身就像一块冰冷的铁。他正抬起手,金刀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那是总攻的信号,是终结的宣告。没有时间权衡了。理智在绝对的绝望面前,本身就是一种奢侈。赌吗?赌这最后的,最荒诞的,也是最绝对的一张牌?李文渊扯动了一下嘴角,一个无声的,近乎自嘲的弧度。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赌的?赌赢了,或许能争得一线缥缈生机;赌输了,也不过是将注定的结局,提前几个呼吸而已。他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将那点微光,将那剑形图标,连同着赤术那冰冷如铁塔般的身影,狠狠地烙印在意识的最深处。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悲壮决绝,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生存的最后渴求,混杂着对这个坑爹世界和坑爹系统的,最后一点不甘心。“发动……”意念如同游丝,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触碰了那个图标。“……【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轰——!没有声音的爆炸在灵魂深处响起。李文渊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瞬间撕扯、拉长,投入了一条由无数闪烁符文和冰冷数据构成的湍急河流。时间和空间失去了意义,他“看”到的不是赤术的肉身,而是一个由浓烈杀气、钢铁意志和磅礴生命力凝聚而成的,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灵魂核心。法则的锁链,无形无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性,从他那近乎枯竭的精神本源中疯狂抽取着最后的力量,缠绕上那个暗红色的灵魂核心,将其死死锁定。这个过程带来的不是力量感,而是更深的掏空与撕裂,仿佛连存在的根基都在动摇。刹那,又或是永恒。当李文渊的意识被粗暴地抛回残破的躯壳,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时,外界的时间似乎只流逝了心跳的半拍。赤术手中的金刀刚刚举到最高点,嘴角那抹冷酷而笃定的笑意尚未完全绽开。然后——规则,被蛮横地改写了。赤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掌控万千兵马生死的主帅,而是变成了一枚被无形巨手捏住的棋子,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甚至对身体最基本的控制权,都在刹那间被彻底剥夺!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抗拒,源自世界本源的荒谬力量,攫住了他。在数万道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在北蛮军即将发出震天欢呼的前一刻,在守军彻底闭上双眼引颈就戮的瞬间——赤术,这位北蛮军神,如同被一根无形的、巨大的弹弓射出,整个人以一种完全违背了武学常理和物理法则的方式,骤然从他那匹神骏的战马背上腾空而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没有蹬踏,没有借力,他就这样化作一道模糊的黑色闪电,撕裂空气,带着一股一往无前、却又身不由己的诡异气势,直射向落鹰涧残破的营垒,射向那个倚靠在望楼木柱下,看起来比风中残烛还要脆弱的年轻官员!目标,并非李文渊本人。而是李文渊手中那柄,因为脱力而斜斜指向地面,沾满了泥泞和暗红色血渍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制式长剑!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彻底静止。战场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风停止了呼啸,旗帜垂下了边角,厮杀的士兵僵住了动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道划破天际的黑色身影,以及那柄斜指地面的,微不足道的长剑。赤术在空中飞掠,厚重的铠甲摩擦着空气,发出沉闷的呜咽。他脸上的表情扭曲,充满了暴怒、屈辱,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茫然。他想要挣扎,想要调动体内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内息,想要怒吼着撕碎这该死的束缚,却发现自己如同琥珀中的昆虫,连转动一下眼珠都做不到。下一刻——嗵!!!一声沉闷到让人心头发颤的巨响,伴随着骨骼与坚硬地面猛烈撞击的声,响彻了骤然寂静的战场。赤术那高大魁梧的身躯,以一种极其标准、甚至带着某种古老礼仪般虔诚的姿态,双膝重重砸落在李文渊身前不足十步远的泥泞血泊之中,溅起的泥点混合着血水,染脏了他华贵的战袍下摆。他上半身前倾,腰背挺得笔直,覆盖着精钢护手的双臂,以一种快如闪电又精准到毫厘的姿势,猛地向上合拢!啪!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那双曾拧断过猛虎脖颈、沾染过无数强者鲜血的手掌,此刻正死死地、紧紧地、用一种不容丝毫缝隙的力道,夹住了李文渊手中那柄斜指地面的长剑剑身!空手接白刃。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画面在此定格。残阳如血,将光芒涂抹在跪地的北蛮主帅、倚柱的年轻官员,以及那柄被四只手(一双无力虚握,一双死死紧夹)共同掌控的长剑之上。风,重新开始流动,却带不起一丝声响。落鹰涧内外,数万人如同泥塑木雕,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极致的震惊与荒谬。他们看到了什么?那个如同魔神般不可战胜的赤术,竟然……竟然在总攻发起的最高潮,跨越了百丈距离,飞身而来,然后……跪在了那个看似随时会断气的李大人面前,用双手接住了对方那柄根本无力挥出的剑?这比任何传说,任何神话,都要离奇,都要令人难以置信!北蛮军的攻势彻底停滞。云梯上的士兵忘记了攀爬,马背上的骑兵勒紧了缰绳,所有士兵都伸长了脖子,瞳孔中倒映着那足以颠覆他们一生信仰的景象。主帅……他们的军神……怎么会……守军们也彻底懵了。冯坤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虎手中的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每一个残存的守军,都如同被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决定战场命运走向的、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风暴的中心,两人维持着这诡异的平衡。赤术跪在冰冷的泥泞中,双手感受着剑身传来的冰凉触感。无边的屈辱如同毒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焚毁。他想要咆哮,想要将眼前这个蝼蚁碾成粉末,想要将这柄破剑连同这该死的规则一起折断!但他做不到!那无形的法则之力如同最坚固的枷锁,将他牢牢禁锢在这屈辱的姿势里。他体内磅礴的力量如同被冰封,丝毫无法调动。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警告在疯狂嘶鸣——妄动,即意味着彻底的、规则层面的湮灭!他只能跪着,像最虔诚的献祭者,维持着这该死的“格挡”。额角青筋虬结,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充血的双目死死盯着李文渊,那目光中的恨意,足以将钢铁熔化。而李文渊,在赤术飞身而来,跪地接剑的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反应。不是他镇定,而是他连维持最后一丝意识不散,都已经耗尽了全力。发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代价,如同最后的一记重锤,几乎将他的灵魂都敲出了躯壳。此刻,他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虚无和冰冷,正在迅速将他吞噬。视野里一片混沌,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跪着的黑色轮廓,和一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手中长剑传来的,来自赤术那几乎要捏碎剑身的恐怖力量,他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手臂早已失去知觉,只是凭借着最后一点肌肉记忆和那无形规则之力的维系,才没有让剑脱手。他成功了。用这最后珍藏的,最荒诞不经的底牌,将不可一世的敌军主帅,强行拖拽到了自己面前,用最屈辱的方式,控制在了剑下。但这成功,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维系这一切的,是系统体验卡那短暂而绝对的规则之力,以及他自己那即将彻底熄灭的生命之火。他能撑多久?规则之力消散的瞬间,暴怒的赤术会如何反扑?失去了主帅直接指挥,却又亲眼目睹主帅受辱的北蛮大军,是会因此崩溃,还是会陷入疯狂,不惜一切代价踏平这里,用所有人的鲜血来洗刷这份耻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把“不靠谱”发挥到了极致。剩下的,交给天意,交给这被他用最离谱的方式,搅得天翻地覆的战场。他用尽最后的气力,维系着那缕摇摇欲坠的意识,透过几乎完全黑暗的视野,迎向那双近在咫尺的、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睛。无声的对峙,在尸山血海之上,在残阳如血之中,弥漫开来。:()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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