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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意外的好结果（第1页）

盐是造出来了，可李文渊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这玩意儿毕竟是自己土法上马捣鼓出来的，虽说尝着咸味正了，可万一吃出个好歹来，那乐子可就大了。他先让总会名下所有的铺子，包括"李氏食坊"，全都改用自产的新盐。对外就说是新到的货，价钱还比官盐便宜两成。他自己则天天在食坊后厨转悠，盯着厨师用新盐炒菜，每道菜出锅都得先尝一口。头两天相安无事。到了第三天，贾仁义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他："东家，不好了！城东王屠户他家婆娘，吃了咱家盐腌的咸肉，上吐下泻，这会儿正堵在铺子门口闹呢！"李文渊心里"咯噔"一下，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赶紧跟着贾仁义往铺子赶，一路上心乱如麻。这要真是盐的问题，别说卖盐了，之前积攒的那点名声都得赔进去。到了地方，果然看见个粗壮妇人坐在地上嚎哭，旁边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王屠户拎着把杀猪刀，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着要讨个说法。"让让，都让让！李东家来了！"伙计们分开人群。李文渊蹲下身，仔细问了情况。那妇人说是早上吃了咸肉粥，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又吐又泻。他让人把剩下的咸肉拿来，凑近闻了闻，一股若有若无的酸味。"王大哥，"李文渊站起身，对王屠户说，"这肉怕是不是盐的问题，是放坏了。你闻闻这味儿。"王屠户将信将疑地接过咸肉，凑到鼻子前一闻，脸色就变了。他扭头瞪了婆娘一眼："你个败家娘们！是不是又把前年的陈肉拿出来吃了？"那妇人哭声顿时小了一半，眼神躲躲闪闪的。这时百晓生也挤了进来，在李文渊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文渊心里顿时有了底。"王大哥，"他提高嗓门，让周围人都能听见，"这样，今儿个您夫人看诊的钱，我们总会出了。另外，送您五斤新到的精肉，再赔您二两银子，您看如何？"王屠户本来就是个直肠子，见李文渊这么大方，反倒不好意思了："这这怎么好意思""应该的。"李文渊笑道，"不过王大哥，您这咸肉怕是放得太久了。要不这样，我们总会正在推广新盐，您拿点回去试试，腌出来的肉保证不苦不涩，放久了也不容易坏。"他让伙计当场称了二斤新盐送给王屠户。王屠户千恩万谢地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虚惊一场。经过这么一闹，李文渊反而想通了。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大大方方地把这盐推出去。他让贾仁义在总会门口支了个摊子，免费派发小包的新盐，每人限领二两。头一天，来领盐的多半是些贪小便宜的老人和闲汉。第二天，一些穷苦人家也来了。到了第三天，连些中等人家都忍不住好奇来领一包试试。这一试，就试出了名堂。先是几个老厨子发现，这盐虽然看着粗糙，可味道纯，炒菜时不用放那么多，菜味儿反而更鲜。接着是几家酱菜坊的老板找上门来，说用这盐腌的菜不容易发黑，成色好看。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半个月后，几个走南闯北的商队找上了门。"李东家，"领队的胡商操着生硬的官话，"你们这个盐，好！比官盐不差，价钱还便宜。我们要订一千斤，运到北边去。"李文渊愣住了："这位老板，咱们这盐可是粗盐。""粗盐才好呢！"胡商哈哈大笑，"草原上就认这个！细盐反而嫌没味儿。你们这盐够咸，还不苦，正合适！"原来，北方游牧民族习惯吃粗盐，细盐在他们看来反而不够劲。而官盐为了卖相好，都加工得很细，反而不对他们的口味。这真是歪打正着！订单接踵而至。不光是北方的商队，连附近几个县的商户也闻风而来。毕竟官盐要配额，价钱又贵，这自产盐价钱便宜量又足，虽然品相差些，可实惠啊！杨弘业得知这个消息，特意把李文渊请到县衙。"文渊啊，"杨知县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这可是给本官送了一份大礼啊！"原来，按照大启律例，地方若能在不占用官盐配额的情况下自产食盐，可减免部分税赋。更重要的是，这等于给青云县开辟了一条新的财路。"本官已经行文上报，为你请功。"杨弘业拍着李文渊的肩膀，"若是朝廷准了，以后这制盐的生意，可就名正言顺了。"李文渊从县衙出来，脚步都有些发飘。他原本只是想着应急，没想到居然闯出了一条新路子。回到总会，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贾仁义立刻扒拉起算盘："东家，若是朝廷真准了，咱们把规模扩大，光是卖盐这一项，每年至少能多赚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两？"李文渊猜测。"两万两！"贾仁义眼睛放光，"这还是保守估计！"赛鲁班听说要扩大生产，立刻开始琢磨改进制盐设备。百晓生则开始打听周边哪里还有适合制盐的硝土滩。李文渊看着干劲十足的众人，心里感慨万千。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原本只是想着解决眼前的盐荒，谁知竟折腾出了一门大生意。晚上，他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系统里那个【基础海水矿盐提纯技术手册】，忍不住笑了。这系统虽然总给他出难题，可每次解决问题的过程，似乎都在把他往更好的方向推。"看来，这不靠谱的路子，走着走着，也能走出点名堂来。"他自言自语道。窗外月光如水，青云县的灯火比以往更加明亮。那些灯火里，有他用新盐炒菜的食坊，有靠制盐活计的工人，有因为盐价平稳而安心的百姓。李文渊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鸡飞狗跳、手忙脚乱，似乎都值得了。：（）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