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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教理在中国之发展(第2页)

[3]慧导、昙乐、僧渊皆东晋刘宋间人,其疑经之事。并见竺法度《异仪记》,及姚秦僧叡之《喻疑篇》。(《出三藏记集》卷五引)

[4]本传云:“受业追随者,常有数百,前后门徒几且一万。”澄门下之盛可以概见,今依梁《高僧传》制澄门传授表如下:

[5]本传记安卒年,而未著其所得寿数,无从推其生年。唯传称其年十二出家,三年执勤无怨,数岁后,为师所敬异,遣之游学,至邺,遇佛图澄。安之谒澄,最初亦当十七八岁,故能与澄对语,得其嗟赏。澄入中国,在晋怀帝永嘉四年,下距道安卒时之太元十四年,凡七十九年。若安年十七八,而澄初至即往谒者,即安当生于惠帝元康三、四年间,寿盖九十六七矣。《传》中又述“安年四十五还冀部”,后乃继述石虎死(永和五)、冉闵乱(永和六)、慕容俊叛(永和八)等事,又言“安在樊沔十五载”,惜未列举年号对照,不能据以作道安法师年谱也。

[6]见《佛教与西域》章注。

[7]本传云:“安既德为物宗,所制僧尼轨范,佛法宪章,条为三例:一曰行香定座上经上讲之法。二曰常日六时行道饮食唱时法。三曰布萨差使悔过等法。天下寺舍,则而从之。”安可谓佛教教会最初之立法家也。

[8]本传云:“自汉魏迄晋,经来稍多,而传经之人,名字弗说,后人追寻,莫测年代,安乃总集名目,表其时人,诠品新旧,撰为《经录》。众经有据,实由其功。”案,安所著经录,今已佚,唯僧祐《出三藏集记》全依据之,此如刘歆《七略》,赖班书《艺文志》以传矣。《光赞析中解》一卷《光赞抄解》一卷《般若折疑准》一卷《般若折疑略》二卷《般若起尽解》一卷《道行集异注》一卷《了本生死注》一卷《密迹金刚持心梵天二经甄解》一卷《贤劫八万四千度无极解》一卷《人本欲生经注撮解》一卷《安般守意解》一卷藏中现在者仅此书。《阴持入注》二卷《大道地经十法句义》廿八卷《义指注》一卷《九十八结解》一卷《三十二相解》一卷本传云:“安穷览经典,钩深致远,其所注《般若》、《道行》、《密迹》、《安般》诸经。……凡二十二卷。”上所列者凡十六部十八卷,似尚未尽。又诸书有无后人伪托,尚待考证。要之,注经之业,自安始也。又《出三藏集记》载安所撰诸经序凡十二篇,皆极有价值之文。

[9]安所注经,其目于《出三藏记》者如下:(转下页)

[10]本传云:“初经出已久,而旧译时谬。……安寻比文句……析疑甄解……”《魏书·释老志》云:“(道安)以前所出经,多有舛驳,乃正其乖谬。……道安卒后二十余载,而罗什至长安……道安所正经义,与罗什译出,符会如一,初无乖舛。”【校者案:此段引文与原文略有出入,今据原文改正。】此亦学界一佳话也。安对于翻译文,力主直译,翻译文体之成一问题自安始。余有《古代翻译文学之研究》一篇,专论此事(见《改造》第三年第十一号)。

[11]前此经典,以二人对译为常。道安在苻秦时,与赵文业提携,于是所谓“译场组织”者渐可见。例如《增一阿含经》之传译,由文业发起,昙摩难提诵出,竺佛念译传,昙嵩笔受,安与法和考正其文,僧、僧茂助校漏失,此实大规模的译业之滥觞也,其由安主持译出之重要经典如下:《中阿含经》、《增一阿含经》、十四卷本《鞞婆沙论》、《阿毗昙心论》、《三法度论》、《尊婆须密所集论》、《僧伽罗刹所集佛行经》。右诸书共二百余卷,《四阿含》得其二,“说一切有部”之重要论本,始输入焉。中国之有计划的翻译事业,此其发端也。

[12]本传云:“安至邺入中寺遇佛图澄,澄见而嗟叹,与语终日。众见形睨不称,咸共轻怪。澄曰:‘此人远识,非尔俦也。’因事澄为师。澄讲,安每覆述。”故知安之学实受自澄也。

[13]本传云:“安先闻罗什在西国,思共讲析,每劝(苻)坚取之。”后此坚遣吕光伐龟兹迎罗什。实采安议矣。

[14]本传云:“安避难,潜于护泽。”又云:“冉闵之乱,安谓其众曰:‘今天灾旱蝗,寇贼纵横,聚则不立,散则不可。’遂复率众入王屋、女林山。”又云:“倾之,复渡河,依陆浑,山栖木食修学。”又云:“南投襄阳,行至新野,谓徒众曰:‘今遭凶年,不依国主,则法难立。’……乃令法汰诣扬州……法和入蜀……安与弟子慧远等四百余人渡河。”安中年遭难流离情形略如是。晚为苻坚所礼敬,稍安适矣。然实目睹苻氏之亡。诸重要经典,多在围城中宣译,其所作《增一阿含经序》云:“此年有阿城之役,伐鼓近郊,而正专在斯业之中。”(《出三藏集记》卷九引)《僧伽罗刹经序》云:“正值慕容作难。”(同上卷十引)可见其不以世难废法事也。【校者案:注中引文及其出处略有误,今改正。】

[15]本传云:“安……于弥勒前立誓愿生兜率。”此种信仰为净土宗之前驱,当于净土篇详叙论之。

[16]日本凝然(距今六百四十年前人)《八宗纲要》述三论宗传授渊源,谓“龙树授提婆,提婆授罗睺罗,罗睺罗授莎车王子,王子授罗什三藏”。此王子即须耶利苏摩也。其根据所出尚待考,但以年代约算,则龙树四传至罗什,因属可信,至教义之一脉相承,则甚显著矣。

[17]什所译书,《出三藏集记》著录三十二部三百余卷(《高僧传》同)。《历代三宝记》著录九十七部四百二十五卷。《开元录》著录七十四部三百八十四卷。

[18]传称什年二十受戒后,其母知龟兹将亡,辞往天竺。什留龟兹二年而盘头达多至。次叙苻坚建元十三年,遣使往龟兹迎什。次叙十八年吕光灭龟兹。什受戒距建元十三凡几年,无从确考,但《传》又云:“吕光见什年齿尚少,乃戏妻以王女。”以是推之,时什年恐未逾三十也。合之在凉十八年,在长安十二年,寿约六十欤。

[19]本传云:“沙门僧……等八百余人咨受什旨。”又据诸经序文所记述,则译《大品》时,集五百余人。译《法华》时集二千余人。译《思益》时亦集二千余人。译《维摩》时集千二百余人。而《唐僧传》卷三《波颇传》亦称“什门三千”,虽或稍涉铺张,然其门下之盛,盖可推见。今依《梁僧传》可考见者,制什门传授表,而以其印度学统所自出先焉。

[20]僧叡著《思益梵天所问经序》云:“恭明前译,颇丽其辞,仍迷其旨,是使宏标乖于谬文,至味淡于华艳。”道安著《摩诃钵罗若波罗蜜钞经序》云:“叉罗、支越,斫凿之巧者也。巧则巧矣,惧窍成而混沌终矣。”(《出三藏集记》卷八引)观此可知支谦流之译风。【校者案:注中引文及出处皆略有误,今改正。】

[21]所举诸居士之事迹及著述,参看清彭际清《居士传》、梁僧祐《弘明集》、唐道宣《广弘明集》,及《晋书》、《宋书》、《南齐书》、《梁书》南史各本传。

[22]远此文见《弘明集》,藏中亦有单本。

[23]《出三藏记集》中之萨婆多部目录,列有“长安城内齐公寺萨婆多部佛驮跋陀”,即觉贤也。据此,似贤实为“有部”中人物,彼久居罽宾,渊源亦宜接近。然案其问答语及其所传禅法,则固不能纯指为“有部”系统也。要之,“有部”教义与龙树派之空宗的大乘极相远,而与世亲派之有宗的大乘反接近,此不可不知者。

[24]佛大先者,萨婆多部目录所称第五十二祖。《达磨多罗禅经》所称第四十九祖也。其人为“有部”大师,而于禅宗极有关系者。觉贤有功于佛教界,实在其传禅法,译经抑余事耳,当于禅宗章别论之。

[25]《梁高僧传》卷七《竺道生传》:生著“《佛性当有论》……等,笼罩旧说,妙有渊旨,而守文之徒,多生嫌嫉,与夺之声,纷然竞起。又六卷《泥洹》(即《涅槃》)先至京都,生剖析经理,洞人幽微,乃说一阐提人皆得成佛。于是大本未传,孤明先发,独见忤众。于是旧学以为邪说,(转下页)(接上页)讥愤滋甚,遂显大众,摈而遣之……(生)投迹庐山……众咸共敬服,后《涅槃》大本至南京,果称阐提悉有佛性,与前所说合若符契。”读此可见长安旧侣之若何专制,与夫创立新说之若何忤俗,又可见远公之在庐山,实为当时佛教徒保留一自由之天地也。【校者案:注中引文与原文略有出入,今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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