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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页)

全能的排泄物

在男孩与女孩的施虐幻想中,排泄物都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和肠子的全能功能【参见弗洛伊德的《图腾和禁忌》,1913,《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3,第85页;以及费伦齐(Ferenczi)的《现实感的发展阶段》,1913及亚伯拉罕的《梦境和神经官能症中排泄过程的自恋式评价》,1917。跟偏执机制【关于偏执症和肛门功能的关系请参见弗洛伊德、费伦齐(Ferenczi)、欧布伊森(Voarcke)和其他人的文章。(paranoidmeisms)密不可分。当孩子希望在施虐幻想中利用隐秘手段,如尿液,粪便和屁等,以此毁灭**中的父母时,这些机制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参见第十章。由于害怕被报复,这些基本手段和攻击方式得到了次要强化(sedarilyreinforced),最终变成了防御手段。【这类施虐全能原本只想通过排泄物毁灭父母或者其中的一个;有偶遇它在儿童发展过程中发生了变化,它如今常被用来对客体施加精神压力,或在精神上控制和主导客体。鉴于这种变化,又由于儿童会以隐秘狡猾的方式发动攻击,同时又需要具备高度警觉性和缜密的心思以防父母的报复,因此在两性的自我发展过程中,最初的全能意识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在上面提过的亚伯拉罕论文中,他认为**和肠子的全能功能是思想全能的前身;在论文《圣母通过耳朵受孕》(1923)中,恩斯特·琼斯(ErJones)表明了思想和屁之间的等同关系。我同样认为,儿童把排泄物,尤其是肉眼无法捕捉的屁跟另一个看不见的隐秘物质(它就是思想)进行了等同,而且他们自认为这些针对母亲身体的攻击神不知鬼不觉,并犹如神助般的把这些东西放进了母亲身体(参见本书第八章)。

据我判断,比起男孩子,**和肠子功能上的这种全能意识会对女孩的**和自我造成更强烈、也更持久的影响。她们会利用排泄物对母亲发动攻击,首先瞄准她的胸部,接着是里面的身体。由于女孩针对母亲身体的毁灭性冲动更强烈,也更持久,她的攻击方式会变得越来越隐秘,越来越狡猾。这些攻击的基础是,粪便和其他排泄物的神奇力量【女性的自恋通常跟整个身体有关,部分原因是她的全能感跟多种身体功能和排泄过程存在一定的关系,故而慢慢扩大到了整个身体;与此相对的是,男性更容易关注性器。总之,在最后的分析阶段,正是在对她的身体进行分析后,她才能通过神奇的工具夺取并掌握了真实客体。及思想的全能性,同时它还遵循了母亲和自己内在世界的本质,内在世界是一个隐秘又充满神秘的世界。与此相反的是,男孩的敌意聚焦于母亲体内的父亲阴茎(他认为如此)及父亲现实中的阴茎,因而他们更容易把仇恨导向外在世界中看得见和摸得着的客体。他也更善于利用阴茎的施虐全能特征,因而他也拥有了克服焦虑的其他方式。【在本章和下一章节中,我们将讨论两性之间的解剖学差异是如何造成了全能感差异,并发展出了各自克服焦虑的方式。而女孩克服焦虑的方式依然受控于自己与内在世界的关系,跟一切未知的关系,故而也跟潜意识相关。【我在《论精神抑制理论》(《克莱因文集Ⅰ》,1931)中认为,在个人的潜意识中,阴茎象征着自我和意识,内在身体象征着超我和潜意识,而内在身体是肉眼无法看到的。

正如前面所述,当女孩的施虐特质达到最高峰时,她会把性行为当成毁灭客体的手段,并展开了一场歼灭内化客体的战争。凭借排泄物和思想全能的力量,她竭力想要战胜自己内在身体和母亲的内在身体中(她的最初目标)可怕的客体。如果她对自己体内的父亲“好”阴茎有足够强烈的信任,阴茎会在她的眼中变成全能感的传递媒介。【在论文《文化发展中精神病机制的作用》(1930)中,梅莉塔·舒米登堡(MelittaSchmideberg)认为,内化的父亲阴茎(等同父亲)极大地增强了个体的自恋和全能感。如果她相信排泄物和思想的神奇力量,而且这种信念占据了主导地位的话,她就会在幻想中利用这种优势力量支配和控制内在和真实的客体。不仅是这些不同来源的神奇力量会同时运作和相互强化,而且,女孩的自我还会运筹帷幄,使他们互相对抗,从而达到克服焦虑的目的。

与母亲的早期关系

女孩对待内化的父亲阴茎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对母亲**的态度。我们先来简要回顾一下这里面的基本因素:她最先内化的客体是**表征下的“好”母亲和“坏”母亲。【我们已在第八章看到,儿童的幻想攻击会如何把一个“好”**变成“坏”**,因为一旦**不能赠予儿童足够的快乐,他就会运用一切施虐手段攻击**;因此儿童对“好”的母亲意象和“坏”的母亲意象的原始内射发生于任何其他意象形成之前。她想要吸吮和吞并父亲阴茎的欲望直接来源于她对母亲**的对等需求。因此,**带给她的挫败感奠定了她在阴茎上再次受到挫折时的情感基调。不仅仅是她对母亲的妒忌和恨意会歪曲和增强她对阴茎的施虐幻想,而且,她同母亲**的关系也会从其他方面影响她将来对男性的态度。一旦她开始害怕“坏”的内射阴茎,她也会回归到母亲身边,无论这个母亲是现实中的真人,还是她的内化形象,她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如果她对母亲的最初态度受控于口腔吸吮位置(oral-sugposition),那么她的态度就会充满强烈的自信和希望;有时候,她会躲在“好”的母亲意象中,并以此对抗“坏”母亲和“坏”阴茎。要不然,她对内化母亲的恐惧会使她更加害怕内化的阴茎及**后令人可怕的父母。

因为幻想中的母亲既拥有丰姿**,也拥有父亲的阴茎和孩子,从而也拥有了满足她所有需求的能力,所以“母亲很有用”这个意象和她对母亲的依附程度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当小女孩出现早期焦虑情境的时候,她的自我会最大限度地利用营养需求,这能帮助她克服焦虑。她害怕自己被下毒后身体会容易受到攻击;这种害怕越强烈,她越是渴望得到营养的乳汁、“好”的阴茎和孩子,【我们将更细致地探讨占有孩子所带来的深层意义。可以充分地说,身体里面幻想出来的孩子象征有用的客体。因为在她的幻想中,母亲对这些东西拥有无限的控制权。她需要这些“好”的东西,以便保护自己免受“坏”东西的攻击,从而在身体里面建立起某种平衡。可以说,母亲的身体在幻想中就像一个宝藏,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这些工具可以帮助她满足所有的欲望,从而使她不再感到害怕。正是在这些幻想的作用下,她重新把母亲的**视为最早的快乐之源,也是充满坎坷的快乐之源;这正是她极其强烈地依附于母亲的原因。另外,在焦虑的迫使下,母亲曾使她遭受的挫败使她对母亲再次产生了不满,并对母亲的身体发动了更猛烈地施虐攻击。

然而,就在整个发展过程的后期阶段,当她的内疚感开始在各个方面呈现出来的时候,【我们必须知道,在幻想中,她不仅攻击了自己的父母,还伤害或者杀死了母亲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鉴于这些,她对报复的恐惧和罪疚感捣乱了她在现实生活中跟真正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因此也影响了她适合社会的能力。她自认为她占有了这些东西,母亲才会置身于“坏”东西的控制之下;正是这种想法或者正是这种企图占有母亲体内所有“好”东西的欲望,才会唤起她内心极其强烈的罪疚感和焦虑。她消灭了母亲体内的孩子,这个行为在她的幻想中等同于这个宝藏的完全毁坏,而这个宝藏可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和生理需求。这种恐惧在女孩的精神生活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它进一步增强了她和母亲之间的联系。这种恐惧还能强迫女孩做出补偿(restitution),归还所有她从母亲身上拿走的东西;这种强迫行为会在特定女性的各种升华中表达出来。

但是,这种强迫行为会跟另一种强迫行为背道而驰。同一种恐惧也会使后种强迫得到强化,即她希望拿走母亲拥有的一切东西,以便保护自己的身体。因此,在这个发展阶段,女孩受控于一种既想全部拿走、又想全部归还的强迫行为。正如我们一直强调的,【参见第九章。这种强迫行为是引起强迫性神经官能症的必备因素。比如,我们看到小女孩们会不停地画一些象征粪便的小星星或者十字;或者大一点的女孩会一直在纸上写字母和数字,它们象征着母亲的身体或者自己的身体,并且她们还极其仔细,力求做到中间不留任何空隙。或者,她们会把一堆堆的纸在盒子里摆得整整齐齐,直到放不下了为止。最常见的是,她们会画一幢房子,这幢房子象征他们的母亲;并且会在前面画上一棵树,它象征父亲的阴茎;她们还会在树的旁边画上一些花,这些花象征孩子。大一点的女孩会先画个木偶,然后是衣服或者书籍等;她们有时也会自己动手裁剪和制作这些东西。它们代表母亲重新组建起来的身体(有时是整个身体,有时是遭到破坏的身体部分)、父亲的阴茎和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或者是父亲和兄弟姐妹们。

当她们参与这些活动时,或者是完成这些活动后,她们通常会表现出愤怒、抑郁、失望、甚至是消极厌世的反应;因为她们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做好重建工作。这类焦虑由多种原因造成,【如果焦虑很强烈,以至于它能挣脱强迫性机制的束缚,那么早期的暴力机制就会应运而生,同时出现的还有更原始的防御机制,它掌控在自我之下。并在根本上阻碍了所有的建设性倾向(struds)。女孩会在幻想中占有父亲的阴茎、粪便和孩子,但之后,随着施虐幻想的出现,她开始害怕阴茎、粪便和孩子;她因而对它们身上的好品质失去了信心。此刻她的脑海中出现了疑问:她还给母亲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好”的?这些东西的数量,质量甚至它们在身体里的排列顺序是不是一切如初呢(因为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重建工作)?再者,如果她相信自己确实把母亲身体里的“好”东西都归还回去了,她又怕这么做会危及自己的人身安全。

此外,这些焦虑因素会促使女孩对母亲产生一种特殊的不信任感。女孩会时不时把画作、纸质图案及任何一切代表阴茎或者孩子的东西打好包,绑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把包裹藏在玩具抽屉里;在整个过程中,她都对我怀着戒备之心。这种时候,她通常不允许我靠近包袱甚至抽屉,我必须走开或者眼睛朝向别处。一走进我的房间,很多女孩患者都会对保存在抽屉里的纸和铅笔疑神疑鬼;她们生怕这些东西不见了,或者相比前一天,东西有没有变小了,数量是不是减少了;有时候她们会确认抽屉里的东西没有被弄乱,确认抽屉里的东西既没有丢失,也没有换成别的东西,【我需要提一下的是,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抽屉;我在开始分析前就会拿出玩具,纸张和铅笔等,这些东西会经常更新。孩子们可以把这些东西连同家里带来的东西一起放在抽屉里。并确保一切都还井井有条。对她们进行分析后,我发现这个抽屉和里面的包裹代表她们自己的身体,并且她们害怕母亲不仅会对它进行攻击和掠夺,还会把“坏”东西放到里面,以此交换“好”东西。

除了这些焦虑因素,另外一个因素也会恶化女性位置(femiion)及女孩和母亲的关系,即她的身体结构。男孩因男性位置(maleposition)的支持而乐在其中,而且得益于阴茎的存在,他们还能在现实中测试焦虑。相比之下,女孩的女性位置并不能帮助她减缓焦虑,【参见我的《俄狄浦斯情结的早期阶段》(《克莱因文集Ⅰ》,1928)。因为占有孩子才能完全证明和满足女性位置,而这毕竟是将来的事情;【在论文《受虐在女性精神生活中的重要性》(1930)中,海伦娜·朵伊契(Helesch)指出,这是维持女性位置的障碍之一。而且她的身体结构也无法让她得知身体里面的实际状况。在我看来,正是对自己身体条件的无能为力加重了女孩的深层恐惧,即她害怕自己的内在身体被破坏或者被毁灭;【这部分说明了女性自恋之所以会延伸到全身的原因。男性自恋通常聚焦于阴茎,因为男性最主要的恐惧是阉割恐惧。也害怕自己生不出孩子,或者只能生出残缺不全的孩子。

**在婴儿期性发展中的作用

我认为,女孩针对内在身体的焦虑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这个现象,即为什么早期性结构中的**作用会在**活动下显得黯然失色。甚至在她最初的**幻想中,她把母亲的**转变成了破坏工具;这表达了她潜意识中的**认识。由于口腔和肛门倾向的主导地位,她虽然把**比成了嘴巴和肛门,然而她的诸多幻想细节却清楚表明,她在潜意识中只是把它当成性器中的一个空隙,以便用来接纳父亲的阴茎。

大量的证据表明,**要在发生性行为后才会发挥出全部的作用。【海伦娜·朵伊契(Helesch)在《女性性功能的精神分析》(1925)一书中支持了这个观点。另外,我们知道,女性对**的态度通常会在经历了性行为后彻底改变,而且女性的性压抑通常会被强烈的欲望所取代(在发生性行为前,女性基本都会产生这种抑制,这很正常)。我们推断,她之前的性压抑可能部分来源于焦虑,而性行为消除了这种焦虑。【我们也考虑到了特殊案例的结构。在这些结构中,性行为未能减轻、反而增加了焦虑。可以说,**之所以能产生安抚作用,是因为**产生的力比多满足使她确信,**中她吞并掉的阴茎是一个“好”的客体,她的**并不会对阴茎产生毁灭性影响。她对内在和外在阴茎的恐惧由此在真实的客体中得到了消除,要知道这种恐惧在无法证实的时候最为强烈。在我看来,女孩对身体内在的恐惧、再加上生理因素的作用,会导致她无法在儿童早期形成一个非常清晰的**期。虽然如此,基于大量的女孩分析,我确信,**的心理表征就像其他力比多期的心理表征一样,它会对女孩的婴儿期性器结构产生同样深刻的影响。

倾向于隐藏**心理功能的同时,同样的因素会强化女孩对**的固着,因为后者是看得见的器官,它可以在现实中进行测试。我发现****伴随着多种多样的描述幻想。在女孩发展的早期阶段,这些幻想内容会随着阶段之间的剧烈变换而快速变化。一开始时,幻想的主要内容跟前性器期有关,但是,随着孩子想要通过口腔和性器吞并父亲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幻想也会呈现出性器和**特征(genitalandvaginalcharacter)(它们似乎通常伴随着**知觉),因而也开始朝向女性特质发展。【在她的论文《形成女性超我的一个动机因素》(1928)中,汉斯·萨克斯(HannsSachs)提出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既然**期不会自然形成,那女孩会把模糊的**知觉转换到口腔。

阉割情结

就我观察所知,女孩会在性器期明显认同父亲,并清楚地表现出阴茎羡慕(penis-envy)和阉割情结;这是多个阶段共同作用的结果。【凯伦·霍妮(KarenHorney)是首位把女性的阉割情结跟其小女孩时的早期女性特质联系起来的心理分析师。在她的论文《论女性阉割情结的起源》中,她指出了一些因素。她认为,基于前性器贯注(pre-genitalcathexes),这些因素对女孩建立阴茎羡慕非常重要。其中的一个因素是,女孩发现男孩子能从排尿中获得偷窥和暴露倾向(scoptophilidexhibitionisticies)的满足;另外一个因素就是,她相信拥有阴茎可以获得更强烈的尿道兴奋(urethralerotism)满足。其他因素则来源于她因女性特质而产生的各种障碍(比如她羡慕母亲能拥有孩子),这些让她困扰不已,并使她更加倾向于对父亲的认同,同时强化了她的阴茎羡慕。此外,霍尼博士认为,促使女孩显示出同性恋态度的因素同样也会使女孩产生阉割情结,虽然程度上会更弱一点。通过仔细研究其中的一些重要步骤,我们会看到女性特质引起的焦虑以何种方式影响了她对父亲的认同;我们还会看到,她在早期阶段选择的男性位置是如何跟她在每个阶段采取的男性位置进行吻合的。

当女婴放弃母亲的**,并转而把父亲的阴茎当作兴奋的客体时,她对母亲产生了认同感。但是一旦她在这个位置也遭受了挫折,她又会立即对父亲产生认同。在她的幻想中,父亲能从母亲的**和整个身体中获得快感,而她却被迫痛苦地放弃这些原始的快乐之源。她对母亲的仇恨和嫉妒,以及她的力比多欲望渐渐促使女孩对施虐的父亲产生了早期认同;在此过程中,遗尿(enuresis)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两性儿童都认为尿液是个好东西,他们都把它等同成了母亲的乳汁;这是因为他们的潜意识对所有的身体成分进行了相互等同。我的观察结果表明,尿床在早期意味着积极的给予行为,是一种施虐反向,它在男孩和女孩身上都是一种女性位置的表现形式。【在《神经官能症的心理分析》(1930,第51页)中,根据海伦娜·朵伊契(Helesch)的观点,遗尿代表了男孩身上的女性特质,以及女孩身上的男性特质。母亲的**挫败了他们的欲望,因而他们对母亲的**产生了仇恨,这使得他们幻想用尿液伤害并毁灭母亲的**,【在此过程中,他们会利用一种机制,在我看来,这种机制对施虐幻想的形成非常重要。他们把给与客体的快乐进行倒置,转而给客体施加毁灭成分。为了报复母亲没有提供足够的乳汁,他们会在幻想中制造出大量尿液,以便淹没或融化**,从而达到毁灭的目的;为了报复母亲没有提供“好”的乳汁,他们会制造出有害**,并用它来烧毁或者毒害**以及**里面的乳汁。在幻想中,这种机制还会促使他们通过过量的好食物来折磨和伤害别人。这种情况下,我在很多案例中发现,主体一想到享用食物就会出现报复性焦虑(retaliatoryay),他们会害怕噎住或者吃撑等等。我有个患者,当别人再次请他享用食物、饮料或者香烟时,他会失控一样地发怒,即使别人表现出非常友善的态度。他会立刻感觉到“吃饱了”,也没有任何想要吃、喝或者抽烟的欲望。分析显示,他之所以出现这种行为,根本原因是上面提到过的早期施虐性的幻想。不论是这种幻想否跟食人冲动(ibalisticimpulses)一起出现,还是紧随其后。

在我看来,女孩在内射阴茎【在研究女性的同性恋起源时,恩斯特·琼斯(ErJones)在论文《女性性特征的早期发展》中得出了一些基本结论,这些结论恰好跟我的研究结果完全吻合。简单地说,他们是女性强烈的**幻想造成的结果。这些幻想跟强烈的**施虐有关;她相信她已全权占有了父亲阴茎,她对父亲的认同产生了特殊联系。由此产生的同性恋态度使她对同性缺乏兴趣,但却对男性却产生了强烈兴趣。她努力要赢得男性的认可和尊重,会对男性产生强烈的竞争意识、敌意和怨恨。至于人格形成方面,她通常会出现明显的口腔施虐特征;她对父亲的认同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满足阉割愿望。的基础上认同了父亲,之后便很快通过尿床对父亲产生原始施虐认同。在她早期的**幻想中,她对父母的认同总在不断的交替进行。跟内化父亲阴茎有关的女性位置会使她害怕内化的父亲“坏”阴茎。但是,这种焦虑反而强化了她对父亲的认同,这是因为在消除焦虑的过程中,她激活了认同焦虑客体(a)的防御机制。【参见第七章。她偷走和占有了父亲的阴茎,这使她产生了全能感,而且她还更加相信,她能利用排泄物施展毁灭性力量。这种立场下,她对母亲的敌意和施虐欲望得到了强化,她幻想利用父亲的阴茎毁灭母亲。与此同时,由于父亲曾让她感到挫败,她对父亲的报复之心也得到了满足。她感受到了全能感,觉得自己要比父母强大,由此她找到了一种消除焦虑的防御手段。我发现,这种态度会在有些偏执特征主导【总体上,读者可参见第三章厄娜的案例史,但这里我将引用其中的主要内容。厄娜在六岁时患有严重的失眠症,极其害怕强盗和小偷,以至于她只能用俯卧、并用头撞击枕头的方式来克服焦虑。这意味着她曾跟母亲有过施虐**,她把自己当成了幻想中的施虐父亲。的患者身上特别强烈,而且它在有些女同性恋身上也同样强烈,因为她们跟男性之间的敌对竞争关系深刻地强化了她们的同性恋倾向(homosexuality)。因此,恩斯特·琼斯认为,这种态度也同样适用于前面提到过的那一群女同性恋身上。

当她的焦虑强化了她的施虐特质,因而构建了男性情结(masityplex)的基础时,她的罪疚感也促使她渴望拥有一个阴茎。她梦想拥有的真实阴茎会被用来弥补母亲。正如琼·里维埃(JoanRiviere)所观察的,【参见同上。由于女孩从母亲身上抢走了阴茎,她想补偿母亲的愿望是促成阉割情结和阴茎妒忌的重要条件。当女孩出于害怕不想再跟母亲竞争时,她想要和母亲和解,并弥补自己的一切行为,因此,她强烈渴望她可以通过阴茎进行偿还。根据琼·里维埃的观点,女孩施虐症的强烈程度和容忍焦虑的能力,是促使她选择异性恋或同性恋的决定性因素。

现在我们将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为什么在有些案例中男性倾向和占有阴茎是不可或缺的条件;要不然,女孩就无法对母亲做出补偿。早期分析显示了潜意识中存在一个基本原则;它支配着所有的反应和升华过程,要求补偿行为在每个细节上必须跟幻想中所犯过错一一吻合。无论儿童在幻想中通过偷窃、伤害和毁灭犯过何种错误,它都必须通过一一归还,修复并复原的方式成功完成补偿。这个原则还要求儿童使用当初用来破坏和毁灭的施虐工具(如阴茎,排泄物等);同样的工具如今要再次转变成“好”东西,并使它成为成功补偿的手段。无论“坏”阴茎或者“坏”尿液带了何种伤害,“好”阴茎【在《文化发展中精神病机制的作用》(1930)中,梅莉塔·舒米登堡(MelittaSchmideberg)追溯了精神机制在药物史上发挥的作用。她认为药物代表“好”阴茎,病魔代表“坏”阴茎,他们都拥有神奇的品质。她认为,物理治疗之所以会产生心理作用的原因如下:个体会对父亲的阴茎产生原始的攻击态度(这种态度下,阴茎变成了极其危险的东西),之后个体对父亲出现了顺从和服从。如果他都能顺从地吃下别人给他的药,那这些象征“好”阴茎的药物就能抵抗他身体里面的“坏”客体。或者“好”尿液都必须重新修正错误。

让我们一起探讨这样一个案例,女孩所有施虐幻想的主要内容,都是如何通过父亲的危险阴茎间接地毁灭母亲;而且她对父亲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一旦她的反向作用(reads)和做出补偿的欲望一起大规模出现时,她将迫切需要一个带有治愈功能的阴茎,这个阴茎可使母亲得到复原,因而这强化了她的同性恋倾向。在这段关系中的一个关键的因素是,她是如何认为不用再对父亲补偿的。这有可能是因为,她相信自己已经阉割了父亲,或者父亲不会成为障碍,或父亲的阴茎已经转变成了“坏”阴茎,因而她必须放弃使他复原的希望。【比如,如果她的同性恋倾向只以升华的方式出现,那么她就会保护和照顾其他女性(比如母亲),并在这些方面以丈夫的态度对待她们,而且她会对男性兴趣了了。恩斯特·琼斯(ErJones)表明,这种态度会在女同性恋中形成,因为她们的口腔吸吮固着(oral-sugfixation)非常强烈。如果她的信念足够强烈,她自己就不得不扮演起父亲的角色,而这也会使她选择同性恋位置(homosexualpos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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