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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2页）

杨自道摇头，声音很轻：我一直感觉不好，这两兄妹……杨自道再次摇头，也许我们是到……

所以，我不是叫小丰别……

杨自道挥手，随它去吧。楼上的另外那只鞋子，早就该扔下来了。

杨自道次日还是给伊谷夏打了电话，假装是刚发现她替他们交了费。连续多声的真诚的道谢后，杨自道说，我们兄弟商量好了，只要有能力，我们会先还你的钱。

伊谷夏说，真的啊？那个法官，那个叫常胜的法官的钱呢？

没想到她一直没有淡忘这件事，她连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杨自道有点尴尬，说，这个，记在账上呢，都会还的，万一我们还不了，会让尾巴长大自己还的。

伊谷夏说，我问你，尾巴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一个弃婴。

我觉得她跟你们有关系。一定有关系！

自然了，我们都是她父亲。这你都看到了。

不对，我是说血缘关系！只有血才浓于水，你们三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倾心疼爱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我不信！

杨自道笑，那你就当她是我们亲生的孩子吧，这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是，老头，我有一个想法，你敢不敢听？

你都敢说，我还不敢听？说吧。

伊谷夏声音低微而鬼祟：这孩子，说不定是你们三个**了一个女人生下来的，那女人死了——hihi——hihi——

如果伊谷夏后面没有跟上这个搞怪的笑声，杨自道几乎要崩溃，他只觉得脑子里唰地空白，阵阵发凉。伊谷夏还在细细怪笑。

杨自道说，连这都看出来了，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屁也不懂的小毛丫头，原来这么黄啊，好啊，小心啊，离我远一点。

hihi——hihi——缴枪——不杀——

伊谷夏的语调非常顽劣也非常暧昧，就像在杨自道面前铺了地毯引他前行，杨自道假装听不懂，止步了。他承认，这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孩，太有力量了。

——喂，你生气了？杨自道的沉默，让伊谷夏有了点自省，她说，言归正传吧老头，你们三个既然和尾巴没有血亲关系，那么，就和处于我一样的法律地位，所以，我帮她，你也没有资格拒绝我。我问过医生了，第二个根治手术，更要花钱，至少要准备四万，这还是顺利情况的预估；而现在到手术前的这十个月，要特别保证她的健康，尤其是营养，最好能注射点白蛋白，这些，一个月也要花很多银子的呀。所以，你跟我牛什么，别跟我牛，我是鸡蛋你是石头，你牛了我会粉身碎骨、头破血流的，知道么老头？

杨自道到底还是没法忍住笑声。

初二一大早，比觉就走了。尾巴还在睡着。他在她枕头边放了个纸条，折成一艘船。尾巴醒来，开始拆船看信。这工夫，辛小丰把盒装牛奶泡在刚打来的开水中加热。比觉的信也没有几个字，尾巴在磕磕巴巴地念:我走了。你一天要吃一个蛋，不然打针。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