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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我说：“何以见得？”

小柔说：“你们以为一定要财大气粗才能做开发商？你错了，开发商大部分一开始都是空手套白狼，关系比资金重要的多，地才是一切的根本，只要跟政府关系够硬，拿到了地，那银行都巴巴的跑来，乖乖的给你贷款。”

“你以为开发商都是自掏腰包？你又错了，土地转让金都是贷款的，修楼盖房都是承建商垫资的，开发商没掏几个钱！”

“你觉得盖好房子，开发商该卖房了吧，这次还是错了，开发商在开盘之前，会搞个内部认购，至少一半以上的房子都给内部认购掉。这个很多人知道了，其实就是找人向银行贷款买房，这其实就是自己卖给自己，但也是变相把楼盘以市价卖给银行，说白了就是产权变换一下，这银行的钱就全进到开发商的腰包了。真正想买房的老百姓，第一次几乎没有能买到心仪的房子，基本都是“卖掉了”，然后过两天告诉你说有人退房，其实这都是把内部认购的房子转移到老百姓手里，钞票再一次进入开发商的腰包。”

“你觉得开发商拿到钱了，就该去还银行贷款了吧，这次还是错了，开发商怎么会那么傻，进了口袋的钱还掏出来？开发商会用这些款子再去拿地，只要拿到土地，随便哪个银行都乖乖的撅着屁股上门来。”

“如果你们问银行就这么傻？我要告诉你，银行就是这么傻，开发商向银行贷款拿地，是用土地做抵押的，现在房子都盖好卖掉了，开发商就算还不了拿地的贷款，银行对这笔烂帐也没办法，只能去找政府，政府就把这块地再次出让，拆迁，补银行烂帐。所以你们没见吗，但凡成熟的开发商，都是拥有好几个相对独立的经济实体，钱就这么转来转去。心情好就还贷款给银行，心情不好就再说了。”

“地方的国土资源局就像地方的第二财政，你知道地方政府征地多少钱一亩吗？几万块而已，可卖给开发商多少钱吗？几百万一亩哦！对于地方政府来说，土地就是GDP，土地就是政绩，土地就是繁荣昌盛。”

“陈震虎就是这样富起来的，你听着像不像是传奇呢？就凭着他和封程远的关系，一个初中毕业生轻轻松松就成了亿万富翁，他怎么可能不扶持好封程远这棵摇钱树呢？”

“他和封程远的关系，铁到你想都想不到，他们可以同穿一条裤子，还可以同睡一个女人，他们的生活就像糜烂的虫子，只不过是身上披着黄金甲，让人忽视了他们内在的本质而已。”

“说真的，我和他们在一起，心里很空虚，虽然他们可以为我一掷千金，但我还是感觉不到安全感。王纤纤的死，更让我觉醒，让我想马上就离开他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硕鼠。”

“红雨姐，有时候想想我们这些七零后，八零后出生的人，拼了命的读书，考试，挤过了一座又一座独木桥，以为靠自己的努力，就能改变人生，可是没想到毕业了，才知道社会对我们来说有多么残酷。本科文凭不重要了，就是研究生也满地跑，特别是女人，我们要活下去，不得不靠自己的姿色去取悦那些目不识丁的男人，这样的人生，我真的看透了。现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和工程师一起，去过平凡的生活。”

“红雨姐，你也听我一句劝，趁早离开他们吧，好吗？”

小柔由于激动，一口气说了很多气愤的话，把封程远和陈震虎形容得如此不堪，让我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但我强忍着，我不能让小柔看我的笑话，我怎么能让小柔笑话我有眼无珠，把真情给了封程远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呢？

我内心深处的女人的虚荣心受到了无法承受的打击，我一意孤行的认为，小柔是想离开陈震虎了，才把他说的那么不堪的。而封程远和陈震虎两人关系那么好，小柔当然以为他们都是同流合污的了。

特别让我不能认同的是，小柔说他们俩可以同睡一个女人，这怎么可能呢？封程远于韩雨梦用情那么深，他不会亵渎那份真爱的。

但是小柔没有给我缓和的机会，又说道：“红雨姐，纤纤死了，我也要离开这儿，我们三个命运相似的女人，只剩下你了，我还真为你担心。封程远不是你想像中的痴情男人，真的，你相信我吧。”

小柔一再的在我面前说我所爱的男人的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反感。也许陈震虎像她形容的那样龌龊，但是封程远曾经那样爱韩雨梦，他对我的爱也是因为我长得和韩雨梦非常相像，这也是一种痴情的表现啊，我相信他不管怎么坏，怎么为了经济目的不择手段，他对韩雨梦，对我都是饱含深情的。

我摇了摇头说：“小柔，也许你更了解陈震虎，对封程远你可能不太了解，他有可能为了当上董事长而害刘起航，但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不是欺骗。”

小柔快言快语地说：“你真是太傻了，被他骗的好深啊。红雨姐，你知道吗？就是为了得到你，他也使出了很多手段呢。”

我听了大吃一惊，问她：“什么手段？”

小柔说：“这事说来话长了。”

接着，小柔再次为了呈现了一段令我痛彻心扉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