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儿子坐在另一旁,全都是农民,也找不到话题和刘思雨说,只会一个劲的劝他吃菜,以缓解屋里不悦的气氛。倒是另一桌上的孙子孙女们,争吃打闹,其乐融融。
我无心管他们的家事,只想从中听到韩雨梦和封程远的故事,就坐着默默吃饭,听他们讲话。
舅舅们尽和刘思雨讲些韩雨梦小时候的故事,说她怎么聪明伶俐啊,怎么美若天仙啊,还有就是她原来的名字叫韩小雨,后来读书时老师帮改成了韩雨梦的。
又说她嫁人的时候,这棉山的小伙子们有多少人偷偷的伤心落泪啊什么的,但我没有听到其中有封程远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提他,也许他已经是离开棉山太久了,他们已经将他忘记了吧。
刘思雨却一直想着他妈妈的那些信,找着机会就问:“大舅,你说的二表姨是谁啊?我妈的那些信,她真的引火了吗?”
大舅说:“她就是蓝良朋的妈嘛,那些信,不知道她怎么处置了,孩子,咱别说那些事了,好吗?”
刘思雨见问不出什么,心情有些失落,他看了看我,说:“明天,你愿意陪我到蓝良朋家去吗?我想去找找。”
我摇了摇头,见到吴妈,我和封程远的事不是穿帮了吗?我可不想见到她,要是她在棉山把此事宣扬出去,传到封程远的耳朵里,以后我可没法交待了。
刘思雨问:“为什么?红雨,你陪我来不就是要找那些信的吗?”
我知道我们此行肯定无果,在我知道那些信是被吴妈拿走之后,我就确定我在封程远的别墅里见到的那些信就是韩雨梦留下的,那些肯定是吴妈给封程远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封程远和韩雨梦的恋情。
不但如此,她也知道我只不过是韩雨梦的替身而已,因为我第一次出现在别墅的时候,她看到我的眼神就是那样的神秘。
所有的一切,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喜滋滋的给封程远当了一年多的替身情人。
现在,我只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我也可以慢慢的离开封程远,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我到棉山之后遇到的一切让我迫切的想悄然离开这里,明天不要再露面的好,这棉山上有几个人都是我不想见的,除了吴妈之外,还有封月月和蓝茉儿,她们都对我怀有敌意,而刘思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些。
此时人多,我也不便和他说,只好找了个借口说:“明天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台长和我说过,让我提前两天回去上班,有直播任务。”
刘思雨说:“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啊?”
我说:“工作上的事,我需要和你汇报吗?”
刘思雨傻傻一笑,说:“也是。”
这一夜,我在棉山的一张小**展转反侧,无法入眠。簿簿的被子让我全身冰冷,从身到心。
我恨自己心软,跟着刘思雨到了棉山,越是看清了封程远对我的意图,我的心里越是灰暗。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证实封程远对我的爱是虚假的吗?还是想找出自己付出的爱的价值呢?在梦醒的时候,我是要清醒,还是要继续装傻下去?
我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我的躯壳和灵魂早已分离,令我分不清自己目前想要什么。
但肯定的一点就是,我仍然欺骗着自己,不愿意醒来。
因为我是如此害怕伤害,我闻见了刀尖上的血腥味,却不愿相信自己的爱情已经死去。
第三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我希望刘思雨能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让自己那见不得光的所谓爱情暴露在人们面前。
第四天,我在山寨的鸡鸣声中敲开了刘思雨的房间门,昨晚上,他们家的人一直要安排他和我住在一间房间里,被我们强烈拒绝了。
刘思雨也没睡好,他揉搓的眼睛问我:“红雨,几点了?”
我说:“六点多了,起来洗洗脸,先把车子热一下,咱们走吧。”
刘思雨说:“你真的想走了?”
我点了点头。
刘思雨说:“可是我妈的信,我还没找到。”
我悄声说:“我知道那些信在哪里,只要你现在就带我走,我保证让你看到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