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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默认令他泪湿眼眶。他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胸前的那一抹雪白。

那抹雪白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的手颤抖着，不听使唤起来，哆嗦着怎么也脱不下她那簿簿的衬衣。

她睁开眼睛，轻推开他，自己动起手来，很快就把自己整个的展露在他的面前。

然后，她小巧的如莲藕一般的小手，伸了过来，帮着他脱去了身上的层层阻碍，他们年轻的身体在了无拘束后紧紧的颤动着贴在了一起。

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她也迎合着他，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

吻慢慢加深，他迷醉的望著她，但那双好看的眼瞳并未开启，仍是闭著吻他。

他带着复杂的感情，深深的吻着她，然后是她的眼，她的耳，她细长的脖子，还有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觉得自己想要记住她的太多太多了，只用这一夜，根本就无法让他把她读尽。

他和着泪，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一声声，都那么深情不舍。

他深情的把她落下的泪吸进喉管，吞咽进肚里，只觉得那苦涩令他肝肠寸断。

他把脸伏在她胸前，无声的啜泣，她却抱紧了他的身体，微笑着说：“小远，别伤心，我们应该是幸福的，至少我们还有机会拥有彼此。小远，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幸福的，你告诉我……”

封程远强忍内心的悲痛，含着泪，带着笑说：“小雨，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小雨看着他说：“那么，你就要了我，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新娘，哪怕只有一夜，我也了无遗憾了。”

封程远含着泪，点了点头。

他的泪，掉在了小雨那光滑的肌肤上，一闪一灭。

他们再一次深情的亲吻着对方，他用力的挤压她、揉搓她，而她柔若无骨，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温软的身体，象牙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他感到自己手掌上传来小雨身体的阵阵颤栗，准确无误地表达着一种渴望被爱的信息。

他感到自己浑身开始燃烧，巨大的幸福感使他感到晕眩。

小雨在他身边吐气如兰，声音幽幽地说：“小远，我需要你，来吧，给我全部的爱，让我们拥有彼此。”

封程远仿佛又回到了当兵的日子，听到了指挥下达的命令，他抬起刺刀狠狠的向着稻草人冲刺，冲刺……

轻微的阻力之后，就是刺破时空的空**，短兵相接，刺刀铿锵，碰出点点火星，攻击，攻击，再攻击……

封程远带着悲怆的勇猛点燃了小雨隐藏的**，她好像回到了童年，她和封程远在河边的竹伐上，忽然风雨大作，她爬在摇晃的竹伐上，双手紧紧的抓住竹伐，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竹伐剧烈地颠簸着，狂风加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河面，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竹伐，竹伐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忽然，暴风雨掠过河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刚才还喧嚣的河面恢复了平静，竹伐静静地随波逐流，轻轻摇晃，明月悬空，远处又亮起点点灯火，有如范仲淹说的，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小雨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封程远无力地伏在她的身上，幸福地说：“小雨，如果这一刻就让我死去，那该有多好。”

小雨的眼角流下了两行幸福的泪，她也说：“是啊，如果此刻能成为永恒，那么我们再也了无遗憾了。”

但遗憾是细微的，是心头的朱砂痣，是暗夜里的惆怅，是在悠长岁月里的扯掉风筝的线头，是无数种回忆里绵长的痛楚，他们还没有尝尽幸福的滋味，离别的号角就已经吹响。

小雨依依不舍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轻声说：“小远，我得走了。”

封程远知道，这个时候，刘家快要来接人了，见不到小雨，还不知道一家人急成什么样呢。

可是他怎么舍得让她走呢？

他紧紧的搂着她，哀求道：“别走，小雨，别走，我带你走吧，我们远离棉山，到天涯海角去，幸福的过一辈子。”

话才说完，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他心里明明知道，这些话都是多余的，但他还是要说，他还是不能让其烂了肚子里，他要让小雨知道，这一夜，她没有白白付出，他会爱她一生一世……

小雨轻轻的推开了他，带着笑，含着泪，在他的额上留下深情的吻，动作娴熟的穿好衣服，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