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雨伤心地说:“那好,你一会说你没见到那些信,一会又说你见到了那些信,你倒底哪句是真的?你告诉我,你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你把那些信拿给我看啊,你拿来啊。”
我说:“思雨,你别激动,那些信,我只有一部分,但都没有记载今天我所说的这些事,后来的这些信,不在我的手上,我无法拿给你看啊。”
刘思雨苦笑着说:“红雨,你为什么总是找理由离开我?我一说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你就说我是封程远亲生的,难道你真的就想给他当一辈子小三,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思雨,你这是什么话啊?”听到他这么说,我不得不解释道:“你们真的是父子啊。就算你不在乎我曾经是他的女人,可是我在乎,你知道不知道?我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何方,这一切,都是封月月设下的陷阱,我一定要报复她,也让她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刘思雨也伤感地说:“红雨,害你的人不是封月月,是你自己。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再痛苦下去,你跟我走吧,好吗?”
我知道刘思雨说的也有道理,封月月就是搭了一座桥,要怪也只能怪我和林一明的婚姻基础太过簿弱,才会让她钻了空子。可是要让一个女人承认她的失败,那可太难了,我怎么能轻易言败呢?
我说:“封程远也是个可怜的男人,他爱了你妈妈一辈子,却没人用心去爱过他,我不想伤害他。思雨,他是你父亲,回到他身边去吧。他更需要你。”
刘思雨说:“不,他要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就该带我妈妈远走高飞,而不是隐忍二十多年的痛苦。”
我说:“可是,你妈妈不嫁到刘家,你外公一家人,可都得糟罪,你妈妈是为了全家啊。封程远何曾想失去她呢?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她,二十多年了,这么痴情的男人,到哪里去找?你看看林一明,刚和我退婚没多久,不是又另寻新欢了吗?看看这些,我觉得封程远才是一个真男人。”
“哼,真男人?他不是也娶了大官的千金小姐了吗?你被他骗了,知道吗?”刘思雨生气的说。
我说:“思雨,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知道他受过的苦,你就不会这样说他了。”
刘思雨说:“红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生父。我都不会认他的。”
我问:“为什么?为了你的父母,还是为了我?”
刘思雨说:“什么也不为,只为我自己,我不想认一个虚伪的男人做父亲。”
我说:“他怎么虚伪了?他对你不是也挺好的吗?在你们家落难的时候,也只有他关心着你们,这些情,你就不领?”
刘思雨说:“红雨,我和你说实话吧,他那样做,纯粹就是想掩人耳目,其实他就是害我爸爸的幕后黑手。”
我听了大惊,说:“这怎么可能?你可别乱说,他怎么会害你爸爸呢?”
刘思雨说:“怎么不可能?他早就恨我爸爸了,恨他抢了他心爱的女人,恨他是国企的董事长了,可以明目张胆地抢了他的生意,我爸爸一直拦着他的道,他当然不会轻意放过他。”
我说:“你有什么证据?”
刘思雨说:“证据,我当然有。”
我说:“在哪儿?”
刘思雨说:“不在我这,是一个黑道上的人和我说的。”
我说:“黑道上的人?你可不能偏听偏信啊,现在的社会可复杂了,如果你爸爸在位的时候也有人想害他,那封程远不也有人想害他吗?说不定,那是个圈套,人家看你是刘起航的儿子,就想利用你,你想过这些吗?”
刘思雨说:“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他们说他们手里有证据。他们还要我答应他们的条件,才能把证据给我。”
我问:“什么条件?”
吴思宇一字一句的说:“帮他们一起,把他告倒。”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他是个有良心的企业家,你不能这么做。”
刘思雨迟疑了,说:“也许在别人眼里,他真的是个好人,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伪君子。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爸爸出事后,他表现出了对我们的极大的关心,把我爸爸在里面的一些情况及时的反馈给我们,我们还对他感恩戴德的,他怎么会害了我父亲呢?可是,他们给我听了一段录音,里面有他和别人的对话,我不得不相信了。”
这一意外令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封程远对刘起航做了什么,我着急的问他:“是什么样的录音?”
刘思雨说:“是关于土地拍卖方面的,具体我也没听清,但好像是说要对我爸爸怎么样。”
我说:“说不定是合成的,现在的科技发达,你怎么能轻信呢?”
刘思雨说:“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的头脑全都乱了。红雨,为什么会这样呢?世交伯父,害父之人,亲生父亲,这些让我怎么去辨别真假?我都不想去面对这一切,我只想逃避,离得远远的,再也别听到他的名字。”
刘思雨伤感地说着,苍凉地望着向东流去的江水,语气中满是苍桑。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只能安慰道:“思雨,你别伤心了,我是不值得你伤心难过的。现在,不管我是他的什么人,如果你还相信我,那么让我们一起去查查你说的事是不是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