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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开镇(第7页)

突然,一个男孩僵直着倒地,面朝下。哥哥起初以为他摔倒了,想拽他起来,可怎么使劲也拽不起来,于是,他把那个男孩翻了个身——男孩子白眼双翻,嘴巴大张,七窍还在往外流淌着紫黑色的血。

哥哥瞬间被吓得一屁股摔坐地上,又急促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惶恐地喊着“哎呀我的妈呀!”其他的小伙伴见此情景也都害怕地向后退,也没人放炮仗了,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附近的村民过来了,包括我的父亲,他蹲下来,仔细查看那个男孩,然后眉头紧蹙:“不好!”我们都大失所措,忐忐忑忑,他站起来环顾四周,眼睛定在了东南方向,那是一场十年一次的远古祭祀,这个孩童的魂灵已被选去作人祭,

这是他们的祖先和上天神灵的契约,每十年敬供最聪明的孩童的灵魂,以保村人永生。

“是人祭”父亲无奈地低下头,村民们也都各有所思,而这时,男孩的父亲跑了过来,见了孩子更是抱孩子痛哭,那夜之后,孩子父亲杳无音讯。

不久后,化疗,呕吐,脱发,浑身都疼,每天内脏都像被人生拽出来,用棍子打,用刀子绞。

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每一个夜晚都会从梦中疼醒,每一次疼醒,我都想了结我自己,结束这苟延残喘的枯槁余年。

可只要陈七来了,我还是会笑着跟她聊天,跟她说:“别想太多,继续跑!”真是可笑,这些所谓励志名言,只会是旁观者旁观的证词,只有当她亲身经历过才会发现,这渺茫的希望,要比绝望更令人绝望。

每当她走后,我都会背对着门口方向,露出我最痛苦狰狞的样子。那时的我,只想死。

“你陪我出去走走呗!”我虚弱地跟陈七说。

她惊愕:“能行吗?”

“没问题,我太久没出去了,快长**了。”

“呃,那行吧!”

于是,她推我出去,在医院的后花园里转了转,那天阳光正好,没有雾霾,天蓝蓝的,云朵白白的,风儿也轻轻地。

至今同样的天气下,风儿轻轻地吹,也会让我想起那天的感觉,那天的陈七。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就这么简单。

我沉沉地睡去,终于没有了那恼人的疼痛,只是单调的黑暗,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情感,没有呼吸,没有触温觉,没有任何人,安静而孤独。

突然,仿佛只是普通的一眨眼,我又看见了这个世界,金色的秋叶在风中摇晃,沙沙作响,在重生林里。我疲惫地坐起来,下意识地摸了下我的额头,密密麻麻,感觉不妙的我,赶紧跑到溪水边——我的额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这就是我永生的代价:成为一个畸形人。但这并不会减轻我身体的痛苦,每天夜里,我旧疾的疼痛都会流连忘返,一夜夜地折磨我到几乎要被撕碎。

这一切,都要拜我的天才医生父亲所赐。

第六章独白日记

我承重两个头颅的肩膀好沉重,就像我沉重的脚步,踩得这所经之处刺金秋叶粉身碎骨,每一步都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呐喊。

我偷偷地看她的侧脸,阳光微微斜刺她紧皱的眉间,右眼球侧面布满血丝,时不时鼓动的颞侧和时不时的咬牙切齿,

我感受到了她的疲惫与无奈,还有愤怒。

并未走太远,我们穿过重生林,眼界开阔到满目麦田,金灿灿中独立一房,猩红的砖墙,铁青的大门,与这欣欣向荣的田地竟也十分匹配。

她径直朝房子走去:“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说话,能记住不?”

“为什么?你现在用的是我的……”未等我话音落下,她拧过僵硬的脖子直视着我:“因为你必须要活着,我必须死!”

她必须要死?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要是死了,我还能活?

“我说,你可别瞎搞,咱们可是一个身体,你死我还能活?”

“只要你别插嘴就有可能。”她狠狠地说。然后我的左手食指指着我的鼻尖,距离只有几公分,此时的我,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用力地拉开了门——熟悉的来苏水气味扑面而来,比阳光更刺眼的冷昼白光扎在身上,一个白大褂背对着我们,在为手术刀具消着毒,他低语道:“你们回来了。”

“把我们分开,放她走。”她不客气地先入为主。

白大褂转过身,一张干净帅气却又挂满沧桑的脸,布满

血丝的双眼囚进黑色框眼镜后,白齿白唇张口一句:“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已经实现了,你也看到了,所以,请你放了这个局外人,积点阴德。”

“积德?”他放下手中的手术刀具,向我们走近,双眼直视着她的双目:“我这么做就是在积德,我救自己的女儿就是在积我这辈子最大的德!”

“你这是在救我吗?你是在折磨我!我只是你的实验品,你要是真想救我就杀了我!”她歇斯底里,青筋暴出。

“停!”他似乎瞬间又恢复了镇定,转过身走回去,端起手术刀具又从我们身旁走过,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背对着我们“我对你的爱,你永远都不会懂。”她疯狂地冲向他,抢过手术刀:“你放不放她?信不信我自己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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