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多的时候又来一个外卖的,送了两杯奶茶,加至少半杯的珍珠。”
他一副不忍听下去的模样,竖起两根手指:“吃货与饭桶,你自己选一个。”
“吃货。”
“另一个怎么不选?”
冯牧早得意地说:“我爸说,长得好看的叫吃货,不好看的叫饭桶。”
单鹰无言以对,转身往外走。行至门口,回头见她还坐在原位:“怎么还不走?”
“我车子没电,充一会儿。”
“我以为吃货的车子烧的是米,没想到需要电?”
冯牧早一脸“我说不过你”的挫败,抬手挥了挥以示再见。
“需要多久?”
“半小时差不多。”
他垂眼看下表:“这么说你要等到明年才能回去。”
冯牧早愣了一下,也看看表,乐了,还有一刻钟就跨年:“我怕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怕初一的鞭炮太响,提前祝单老师新年快乐!”
他望着她,唇角微微向上扬一扬,转身:“走。”
“你要送我?”她一喜,从椅子上一下子蹦起来。
“不要就算了。”他已经走出去。
“要要要要要!”冯牧早高兴地追上去。
他没有停下等她的意思,脚步丝毫没有放缓,反而比平时还快一些:“你什么品种的,叫的声音这么特别?”
冯牧早当没听见,下到停车场,直奔单鹰的车。他叫住她,眼中几分捉弄人的促狭:“我只送你下楼,没说送你回家。”
冯牧早本就在乎他的一言一语,加上停车场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还真相信了,一怔,尴尬地“哦”一声就要重回电梯。
见她调皮间带着几分憨厚,单鹰眼中染上轻笑雾色:“回来。”
冯牧早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手脚并用爬上副驾驶,上路没一会儿,她肚子发出的“咕咕”声盖过广播里庆祝新年的歌曲声。
她按一下腹部,胃部的叫嚣平息了一阵。
没过几分钟,胃部好似雇了一队唢呐手,把咕咕声吹奏得风生水起。
单鹰偏头瞥她一眼,她赔笑,更加用力按住腹部,谁知胃部被这么一压,发出更加古怪的叽叽咕咕声以示抗议。
“我——”她才说了一个字,视角就换到驾驶座上。
“啊——”她大叫一声,手不禁抖一下,整辆车打个小拐,还好马路上车不多。
“靠边。”身边清冷御姐音响起——单鹰对这种无法摸清规律的身份转换,心里仍是抵触,但已经非常习惯。
冯牧早小心再小心,和单鹰换了位置。屁股刚挨着座椅,就听他发出一声类似疑问的单词,只见他抬手在额上靠一下,然后说:“你在发烧,自己不知道?”
她瞪着眼睛:“不会吧?”
“先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