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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个家伙（第4页）

宇文胄似笑非笑地看了童四月一眼，指尖敲了一下文件夹：“哦，是吗？七夕节那天可是你亲口告诉我那是你男朋友的，这两天的监听也显示你们关系很亲密啊。”

“无耻！”童四月放在桌下的手握在一起，指尖深深嵌进肉里，如果不是这样的动作，她真的很怕自己会伸手给面前的人一巴掌。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什么都不是。”

“看不出你还是个这么开放的人。”宇文胄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

童四月强忍住想把屁股底下那把椅子摔在他脸上的冲动！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喜欢这个急功近利不择手段的人。

“我真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之所以住我家是因为……我欠了他一笔钱，暂时还不上……”

“然后他就住在你家逼债？”宇文胄翻开文件夹，“在兰搏跟我汇报之前我其实就有所怀疑，派人查过，但让我意外的是，这个人什么背景资料都没有。我相信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了，你应该知道跟嫌疑人走这么近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顾及你的颜面，我们根本不会在你身上放监听器，而是直接去你家提人了。”

童四月摇头：“我相信他不是凶手，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就算我知道，难道你们就会相信？我连他跟我说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更无法告诉你们什么。”

“你说的我们不一定会相信，但我们会作为参考。”

“那你们还……”童四月心里想说“那你们还问个屁啊”，但看了监视器上亮起的红灯硬生生咽了下去，“不是说关了监视器吗？”

宇文胄眼皮都没抬：“可能是刚刚开空调的时候不小心打开的吧。”

童四月觉得再聊下去自己可能会把这个审讯室毁掉，站起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回去做事了。”

宇文胄抬眼看了童四月一眼，这一眼已经不同于之前的严肃中带着温情，而是透露出一股公事公办的生冷，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童警官现在的态度很不端正啊，明明看出了疑点，却不上报，这不是在包庇嫌疑人吗？”

童四月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你明天方便带他来做一下笔录吗？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上门去提人也是可以的。”

“可不可以再给我三天？”

“嗯？”

“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把真正的凶手诱骗出来，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宇文胄意味深长地看了童四月一眼：“本来呢，你涉及这个案子的嫌疑人，是不方便再跟进的，但我觉得你也是无心之失。如果你能保证以后都按规定办事不再隐瞒什么，我也可以跟炮局申请让你戴罪立功。”

童四月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茶杯泼了过去，宇文胄被烫得跳了起来，她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4。

警局楼下的咖啡厅里，童四月和裹得像个木乃伊的乔菲菲面对面地坐着。

童四月看着戴着帽子、墨镜、口罩，领子拉到了下颌的乔菲菲叹了口气：“你这样更引人注目啊。”

乔菲菲偷偷把口罩拉下一点露出涂着西柚色唇蜜的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童四月突然觉得其实明星也是个普通人，会害羞会脸红，相比舞台上聚光灯下的大明星，她更喜欢眼前这个真实漂亮的乔菲菲。

童四月低头转了一下手上的咖啡杯，乔菲菲人越好，她越有点说不出她要说的话。

虽然她刚十分硬气地泼了宇文胄一身茶，但其实对于她内心的计划，心里也没底。

乔菲菲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机，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童四月的眼睛。

“你赶时间？”

乔菲菲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童四月会猜到，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嗯，下午三点有个发布会，我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到。”

童四月咬咬牙：“既然你赶时间，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们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进行一个诱捕行动。”

“是晴伊伊的案子吗？”

“是的，我们怀疑这件案子跟你之前去过的湖底店铺有关，所有在那里买过东西的女性，都在一年以内的时间被奸杀，不止吴陈恭，之前还有好几个，只是时间跨度久，之前我们并没有联系到一起。晴伊伊的死很有可能是一个误会，凶手真正要杀的人其实是你。”

乔菲菲咬着吸管的嘴唇明显哆嗦了一下，但她还是假装镇定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微微颤抖的手更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你不用怕，我们警方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