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四月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想要拍荒安君的肩,但她因为喝了酒又吐得晕乎乎的,坐在地上还好,现在突然一站起来,大脑缺血,双眼一黑,想要拍肩的手一滑拍了个空,随着重心的倾斜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原本酝酿着“我才不要和醉鬼说话”这样酷酷的回答的荒安君根本没时间反应,就被摔到他怀里的童四月拖到了地上。
慌乱中,童四月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了眼前唯一可以抱的物体——荒安君的脖子。
两个人滚在地上,身体纠缠在一起,呈现出一片**之色……
童四月本来就头晕,现在一摔更是呈晕倒状态,但荒安君不同,他异常清醒和敏感的大脑简直要爆炸!
他从来没有跟一个人这么亲密过!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童四月黑色的发丝盖得他满脸都是,手拂开又落下,弄得他痒得不行。
想要推开她站起来,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整个身体都被她压着,手脚都无法施展,加上她家面积有限家具都摆放得非常紧凑,他们差不多是被卡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里了……
荒安君被迫第一次“抱”了一个女人。
其实童四月皮肤很好,虽然常年跟着警队在外收集证据,但她属于晒不黑的那种人,皮肤晶莹剔透,鼻子细挺秀气,脸尖尖的,像一只睡着的小狐狸。此刻,她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胸口,眼睛闭着睫毛微微地颤动,梅子色的唇也近在咫尺……
好像……在说什么……
荒安君屏住呼吸,终于听清了童四月说的话:“他们说……在案发现场见过你,但我不相信你是杀人凶手……”
仿佛一颗石子“咕咚”掉入了湖底,荒安君听到了他有生以来让他心情最复杂的一句话。
此时的情景却容不得他多想,荒安君挣扎着想摆脱童四月站起来,但他越挣扎,梅子色的双唇就离他越近,差不多到了鼻尖对鼻尖的地步。
荒安君心一横,一手固定住压在他身上绵软的身体,另一只手抓住沙发的边角,差不多是嘴对嘴吻着站了起来。
刚站好荒安君就像见了鬼一样,嫌弃地推开了童四月,童四月被他推倒在沙发上侧躺着一动不动。
过了大约一刻钟,童四月还是一动不动。
抱着“她是不是死了”这样的想法,荒安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轻手轻脚地把她扳正,摸了摸鼻息,又将手放到她胸口想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感受一下她的心跳,却被手头那股绵软的触感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童四月被一扶一摸,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荒安君那张巨大的脸,重点是,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胸上!
童四月尖叫一声,一巴掌挥过去,却被荒安君一把抓住手腕。
她捂着胸口满脸惊悚地往后缩:“你在干什么?”
荒安君心里的想法明明是“当然是看看你死了没”,说出口却变成了:“你觉得呢?”
“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原本完整的回答是“正人君子怎么足以形容完美的我,啊呸”,结果荒安君一偷懒说出来的话就只剩下:“啊呸!”
这在童四月听来简直就是——他承认他是色狼!
传说中的引狼入室就是这么个意思吧!难怪自己拖了这么久没还钱,他也不追究!原来是想伺机轻薄我!童四月吓得往后一缩。
什么狗屁推理!能听见她内心话的荒安君气得差点背过气,他大吼一声:“谁这么想不开要非礼你!”
“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你自己就是警察好不好!”荒安君被她吵得头都要炸了,想堵住她的嘴,自己的手又抓着她手腕腾不出来,脑子一热直接将嘴凑了上去,堵住“噪音发源地”。
童四月双手被擒着,身体又被压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任凭某人的唇堵住了她满肚子的尖叫,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用他的气味覆盖了她的气息。
最后,童四月心里只剩一个想法:电视剧真的不能看……这家伙……学坏了呀……
5。
“四月!四月!”
童四月猛地抬头,思绪被拉了回来。
宇文胄拿着文件夹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发什么呆呢?开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