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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虚灵之物（第2页）
荒安君一口薯片差点都喷到童四月那义正词严的脸上。
“那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直在那里？”
“嗯。”
“你真的是神仙吗？”
荒安君淡淡地笑了一下：“神仙是什么？神仙仅仅是你们创造出的你们所不了解事物的一个名词，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你们从未听过的事，也有很多你们从未见过的人，你们没听过、没见过，并不代表他们就不存在。”
童四月咽了下口水，她感觉自己听到了足以颠覆她三观的一番言论。她似懂非懂，不知道该怎么样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她想到了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这么特殊，冥冥之中才会走到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荒安君于她而言就不再是“不速之客”，而是“惺惺相惜”。
她这个想法被喝着酒的荒安君不动声色地收入囊中随酒咽下。
酒过三巡，气氛变得更和谐起来。
童四月觉得神思有些恍惚，看着面前荒安君如润玉般的脸颊，忍不住伸出手来：“我可以摸摸你吗？”
未等他回答，手就抚了上来，她轻轻地戳了戳面前这张脸。
“感觉……也没什么不同……”
荒安君嫌弃地挪远了一点，躲避面前的“咸猪手”：“你摸够了没有。”
“什么样的人才会去光顾一个湖底的店铺呢？”
“有欲望的人。”荒安君扬了扬手里的啤酒罐，“只要人活着，就会有欲望，像你渴了就会想喝东西，饿了就会想吃东西，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从财富到声望，从实到虚。佛曰，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虽然我只卖七样东西，但这七样却包含了这世间大多数人最原始的欲望，只要你走进我的店，我就能有一样满足你……”
“那我也进了你的店，你怎么没卖东西给我？”
荒安君嫌弃地看了童四月一眼：“你那是意外，不算。”
喝了酒的童四月变得死皮赖脸起来，裹着被子往荒安君身边蹭：“为什么不算，总之我也进去了，我也要买个东西……”
童四月想了一下：“我就要美貌好了！”
“美貌要留着换给乔菲菲的。”
“你随便卖点什么给我呗……”
“随便？哼！我店里的东西每样只有一个，卖完无补，要买东西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你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代价。”前一秒还面带笑意的荒安君突然变得异常冰冷。
童四月打了个冷战：“卖给乔菲菲之前，你还卖过什么吗？”
“还卖过一个‘声望’给吴陈恭。”
“吴……陈恭……是吴氏集团的那个吴陈恭吗？”
“是吧。”
童四月脑海中闪过那张血肉模糊没有鼻子的脸！
怎么会这么巧？
吴陈恭去荒安君的店里买过东西，乔菲菲也去荒安君的店里买过东西，晴伊伊是在乔菲菲的车上出事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凶手弄错了，凶手本来针对的是乔菲菲，却没想到让晴伊伊抢了头车，两人本来就长得像又是同风格，凶手分不清也很正常！
童四月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拿起一罐啤酒递了过去，荒安君伸出左手来接过。
“你……是左撇子？”
“什么叫左撇子？”
“没事……没事……”童四月摆摆手，眼睛却一直盯着荒安君，心里仿佛被一盆冷水浇透，酒全醒了，手脚都沁出一些汗来，脸上的肌肉也变得有点僵硬。
苦海湖……惯用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