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吸菸区。
黄子涛叼著菸嘴,由里往外探了探自动形成人墙遮挡的安保,心情莫名不好开口说道:
“平常出门也这么阵仗,肯定不少钱吧?”
陈耀吐出烟圈,略过鹿寒打来的眼色:
“没办法,私生太多,只要出街就得防备。”
“还是明星好啊,到哪哪是焦点。”
“涛子,你喝多了吧?”
“没啊,我的酒量,嗐老朋友说点里话不?”
鹿寒瞪了黄子涛一眼,不再帮这总是抽冷子忘形的货圆场,至於陈耀过后怎么收拾他,总归跟以前一样不会下死手就够了。
“心里话?说起来上次交心都还没离队,电鰻、艺星那天也是嘰里呱啦讲了一堆。“
“—”
“”
介於美好与不美好之间、无法定义无法评价的共同回忆,让黄子涛暂时收回性格稜角、让鹿寒忘记手中菸蒂陷入沉默。
“那么凝重干嘛?大家都功成名就不挺好的吗?”
陈耀脸上浮现一抹笑,虽然很浅但真真实实。
“功成名就?”
鹿寒嘴角发苦,和晓渺公布恋情前后他確实这么认为。
可如今曾经的小老弟,三部电影票房干到一百七十多个亿,演技提名了金马最佳男主;
音乐单枪匹马通关了欧美主流市场,成了那个格莱美也可以丟在脚下的亚洲紫薇星。
事业是三年打拼出来的內地娱乐圈龙头企业:
身家是可以轻轻鬆鬆变现出百亿的新晋巨富;
地位是家中长辈叮嘱后讳莫如深的京城隱贵。
和他比较,自己所谓功成名就便是一个大笑话。
“对啊,有名有钱,鹿哥你不知吗?”
陈耀语气理所当然,笑谈间把一半目光转向黄子涛:
“涛你呢?你知吗?”
黄子涛著实一愣,眼球挪移方寸对准鹿寒:
“鹿哥知足,我就知足。不过说回来我赚得最少又刚当老板,不折腾折腾总感觉不得劲。”
鹿寒缓了缓笑骂道:“你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你这个最少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黄子涛摊手无畏状:“你最红那阵一年顶我三四年;陈耀呢拍一部戏顶我三四年,现在更有小道传他一个代言五千万美元——”
陈耀听得咧嘴,抬示意打断了一下下:“不好意思哈,那不是小道消息。”
“你你你,鹿哥你看他,所以说我为啥要知足?大家都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眼,凭啥我就得一辈子被你们踩在下面。”
黄子涛破防归破防,一直以来的信念却没乱。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早就想当面锣对面鼓说给陈耀听。
“涛子,你——”
“又犯病,我给你治治?”
陈耀不像鹿寒语重心长,何况治疗中二病他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