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恆平日里虽然行事有些不羈,但对父亲的威严,还是颇为忌惮的。
听到父亲这般严厉的斥责,他急忙收起那副痴模样,恭恭敬敬地躬身站好,脸上带著些许窘迫。
而后,许敬恆小声嘟著,试图为自己开脱,道:“老豆,我就是隨便看看,又没別的想法。
许世勛看著儿子这副不成器的样子,顿时愈发的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隨即,没好气地说道:“一会儿,你贺叔叔会带著他最宠爱的四女儿过来,你给我放机灵点,
好好表现,爭取和人家认识认识。”
许敬恆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开口抱怨道:“知道啦老豆,这话,您今晚都念叻多少遍了,还有完没完啊。”
许世勛见儿子如此態度,心中的怒火“赠”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怒声喝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態度?跟你老子我说话,就这副德行?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许敬恆撇了撇嘴,满脸不服气地回应:“我哪儿说错了?我才多大啊,您怎么就这么著急的安排这些事儿干嘛?”
他心里,其实对父亲的想法是一清二楚的,无非就是想通过联姻,来巩固家族的势力。
但他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崇尚自由恋爱,对这种被安排的人生,那是极为牴触的。
“废话,我又没让你明天就结婚,只是想让你们早一点接触,培养培养感情而已。”
说著,许世勛恨铁不成钢地接著道:“看看你现在这副不学无术的样子,我这要是不给你找个能干的媳妇,咱家的家业,迟早都得被你败光了不可!”
许敬恆觉得父亲的话,严重伤害了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顿时也来了脾气,倔强地反驳道:“老豆,您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哪有您说的那么的不堪?”
“难道你觉得自已很优秀?”说著,许世勛目光如炬,紧紧盯著儿子。
隨即,又接著调侃,道:“我不用你跟你江伟杰一样,摆摊创业起家,我直接给你1000万做本钱,你要是能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来,那往后你的婚姻大事,我绝不会再插手。”
许敬恆听完,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的难看了,而后皱著眉头,满脸委屈地说道:“老豆,您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嘛,整个香江,能有几个像江伟杰那样的商业奇才的?”
说完,他一扭头,便赌气似的背过身去,大步离开了,全然不顾父亲在身后气得满脸通红。
许世勛望著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同时忍不住暗自叫苦不迭。
儿子这副臭脾气,待会儿见到贺家千金,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这可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江伟杰在与麦理浩总督告別后,此时正被一群热情似火的商界人土紧紧簇拥著。
只见眾人纷纷满脸堆笑,眼神中满是热切,七嘴八舌地表达著合作意向,递出名片的手如林般密集,而江伟杰则从容应对。
很是礼貌的和眾交换著名片,脸上始终掛著谦逊笑容,而后,有条不紊地与眾人交流,言语间尽显沉稳与自信。
偶尔拋出的独到见解,更是引得周围人频频点头,钦佩之情溢於言表。
另一边,麦理浩与沈弼悄然步至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两人的身影被柔和却略显昏暗的灯光拉长,气氛也隨之变得凝重起来。
麦理浩微微著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隱忧,他抬眸望向远处热闹非凡、人影攒动的酒会现场,轻轻的嘆了口气,而后,缓缓开口道:“沈生,近来香江的地面,似乎有些不太平静呀。
眼见这华资与英资之间,明爭暗斗不断,这爭端愈发的凸显了!
本来商业上的事,我觉得就应该各凭本事,本不想过多干涉,想著他们双方能自行协商解决,
可如今看来,这矛盾似乎已经逐渐有些失控了。
而且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这长此以往下去,香江的经济稳定,恐將受到严重衝击,后续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这不得不让人忧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