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舒也察觉了於俊豪的异常,有些担心的看著於俊豪离开的背影。
看著怀舒担忧的模样,心怡咯咯的笑了。
“大姐,你看你那样,眼珠子都要贴上去了,羞羞羞~”
见被心怡取笑,怀舒又羞又恼,伸手便去挠心怡的痒痒肉,两姐妹在院子里笑闹个不停。
比起苏云溪家里的热闹,钱家这边就要显得淒凉多了。
自打从公社里回来,钱老太老两口就不敢出门了,只要是一出门,就一定会被那些曾经被钱大壮调戏的姑娘们辱骂。
有些甚至还会动手,钱老太自然不是个善茬,能动手绝不会动嘴。
但是钱老太毕竟年纪大了,哪里是这些年轻力壮的姑娘们的对手,脸上脖子上经常被抓的都是血道子。
所以老两口现在都不敢出屋了。
关键是,自打钱大壮留在公社干活,就没有在给家里稍过一点信儿,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钱大壮一直是钱老太的命根子,钱老太为此记得团团转,却又不能出去打听消息。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七日后,却看到钱大壮麵黄肌瘦,魂不守舍的回来了,身上还有很多泥土和烂菜叶子,显然是刚刚被人打过。
钱老太心疼的要命,一边帮钱大壮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边抹著眼泪。
“壮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工作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听到钱老太的话,钱大壮猛地一哆嗦,回想起在公社的这几天,每天就只能睡三个小时,还只能睡草蓆。
一天就一顿清水煮菜加一碗稀粥,根本就吃不饱,还有做不完的活。
虽然没有被责打,但是却比被责打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听著钱大壮的话,钱老太心疼的直掉眼泪,嚷嚷著要去举报。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你举报上癮是吗?要是这次再不成功,你是想让我们都去公社里干活吗?”
被钱老头训斥,钱老太才不甘心的坐下。
“可是现在大队上就不让咱们上工,说是被批斗的人不能在大队上工作,不上工,我们哪有钱吃喝,难道要饿死吗?”
钱老太有些愤愤不平。
“哎!当时那个指路的丫头,她是城里人,还是个学生,肯定比我们懂这些,他非但不拦著,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就得负责!
现在咱们没有了活计,挣不到钱,她应该给咱们安排工作,至少要把大壮安排进城里!”
钱老头嘬著旱菸,难得没有反对。
钱老头现在是看明白了,李学武一家是碰都不能碰的,两个人在市里都是当得官,看样子关係也很硬。
他们要是再不长眼的想要去找李学武一家的麻烦,那就是不想活了。
但是別人家,他还是不怕的。
“行!咱们手上还有些钱,反正在村里和县里咱们是找不到活计了,那就去市里碰碰运气吧。”
钱老头看著钱大壮精神恍惚样子,也很是心疼,便让钱大壮回房间好好休息,还让钱老太多做点好吃的,给钱大壮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