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將军府,满院飘著醋香。
江止酿的是老陈醋,谷丰酿的是闷醋。
喜晴忙活了一天,待江箐珂房中的灯火都熄了,便打著哈欠,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谷丰今夜也不当值,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喜晴身后。
长长的廊道,冷冽的寒风裹著夜的清幽,肆意又调皮地绕著廊柱吹刮。
垂掛的风灯打著圈转,散出一圈又一圈的柔光。
静謐的光影交织,更显廊道里的空幽,走起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听著身后窸窣的脚步声,喜晴回头瞧了眼。
高高大大一个人,提著剑,垂著眼,也不言语,好像谁亏欠他什么似的,有点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若放在平日,谷丰早就贴上来跟她黏黏糊糊,然后连哄带骗地想要到她屋子里睡。
今夜他突然老实起来,倒让喜晴不习惯了。
两人一声不吭地走著,待喜晴走到自己的屋门前,也不见谷丰狗哈哈地凑过来。
房门推开,喜晴迈了只脚进去。
心想著这下他总得磕磕巴巴上前靠近乎了吧,谁想谷丰不仅没任何反应,还一脸漠然地从她身后走过,径直进了隔壁那间屋子,连句话都没磕巴一下。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喜晴耸了下肩头。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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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晴自小入府便伺候江箐珂,性子难免隨了主子。
有什么事儿,能不惯著別人就不惯著。
“嘿,反了天了!”
喜晴收回脚,气冲冲地走过去叩门。
“谷丰,你给我出来。”
“跟谁甩脸子呢?”
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连盏烛灯也没点。
谷丰甩掉脚上的靴子,衣服也不脱换,就平躺在床上生大气。
叩门声又响了几下,喜晴索性推开房门,气冲冲地走到他床边。
“谷丰,你几个意思啊?”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进屋睡觉?”
谷丰转过身去,背对著喜晴躺在床上。
“我,比比比比,比不上,上上上,北北北,北燕的那,那那那那个弟弟,你,你你你你,你去,找,找找,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