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吧,她还是很贤慧的。她笑起来,那笑容让她的父母惊慌失措,孟琳几乎叫起来了。
她有点同情的看了眼他们,对不起啊,她的心太重了,被东旭离开的痛装的太满,无法顾及他们的痛了。她的离去让他们伤心也变成债的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都先欠着吧,她现在是没办法了。
妈妈拉着她的手,怎么搞的,不说妈妈的手是最温暖的吗,为什么也这么凉!
“梓晴啊,你要想开啊……”
想开?她想开了呀。
她有点感谢的看着一屋子认识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出现让场面无比热闹,挺好,她真的不想再受一点冷清。
凌晨的时候他们就去了灵堂,他照片下的那个盒子里就是他的骨灰吧。照片选的不错,挺帅的,她很满意。
他变成一盒子灰的过程他们没让她参与,好像怕她受不了,多余,她都能受得他死在她面前了,还怕他再变成一捧灰吗!
她看着那个精致的盒子,错了,错了……她不该再给大家添麻烦。她不该等他葬了再死。多现成,就在殡仪馆里,现死现烧,她和他就可以呆在一个盒子里了。
上辈子她和承毅白骨交缠,这辈子她和东旭灰烬相掺,又浪漫又公平。
她缓缓四顾……主意改变的太快,没准备妥当!怎么死呢?上吊,没合适的地方和绳子,吃药,没买啊。
关系比较近的亲友已经陆续来了,看她的人注意力没那么集中。
去厕所。她对孟琳比画。
“我陪你去。”孟琳不放心。
梓晴想笑,死也能陪着去吗?别了,孟琳,好好活着,把若鸿的债也加上利息讨回来。她向孟琳摇了摇头,态度很是坚决,指了下厕所,近在咫尺。孟琳想了下,点了点头,生怕自己反应过度对梓晴产生压力。
梓晴在卫生间里翻了翻,只翻到一把剪刀,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她还要死得那么暴力吗,还想很唯美地躺在**安然阖目而去。
孟琳被一群吊唁的人缠住,梓晴趁机溜出家门,外面的风好冷,天这么阴沉,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她慢慢的走进后院的小树林,小树在冬天显得格外可怜,地上全是枯败的树叶。她看着手里的剪刀,不错,很锋利,往哪儿刺?她想起胸口的红印,那是前世的烙印,似乎也是为今生准备的伤痕,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
平常碰破点皮都那么疼,给自己挑刺都觉得手软,可是她拿着剪刀往下刺倒还很麻利,连抖都没抖……在心疼到这份上时,其他疼就没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