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用布擦拭着剑刃:"漂是我见过最勇敢的战士之一。他临终前嘱托我,如果遇到一个叫信的暴躁小子,要多关照。"
信的心脏猛地收缩。又是漂。即使死了,那个傻瓜还在为他铺路。
"告诉我。。。漂最后是怎么。。。"信的声音哽住了。
壁的眼神变得遥远:"他一人守在桥头,挡住了二十名追兵。身上中了七箭,还被长枪刺穿腹部,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副官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敬意,"他倒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信会为我报仇的。"
信的视线模糊了。他背过身去,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壁识趣地离开了,留下他独自消化这些信息。
当天晚上,营地举行了简单的誓师仪式。三百多名士兵整齐列队,虽然装备简陋,但士气高昂。政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我们人数虽少,但正义在我们这边。成蟜弑君篡位,残害忠良,秦国在他手中只会走向灭亡。而我,将带领你们夺回属于我们的国家,建立一个更强大的秦国!"
信的惊讶地看着那些士兵眼中的狂热。政的演讲并不慷慨激昂,却有一种奇特的感染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仪式结束后,河了貂神秘兮兮地凑到信身边:"喂,大个子,明天就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
信揉了揉河了貂乱蓬蓬的头发:"小鬼,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山路可不好走。"
"哼,我可是在山里长大的!"河了貂骄傲地挺起胸膛,随即压低声音,"不过听说山之民很可怕,他们吃小孩的!"
信忍不住笑了:"那你最好离我近点,我专吃吃小孩的怪物。"
夜深人静时,信辗转难眠。他悄悄起身,来到政的帐篷外。令他意外的是,帐篷里还亮着灯,政正在烛光下研究地图。
"进来吧,信。"政头也不抬地说。
信掀开帐帘走进去:"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很特别。"政终于抬起头,"有事?"
信犹豫了一下,然后首接问道:"为什么是我?你有昌文君、壁这样的得力助手,为什么还要拉拢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政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地看着信:"因为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火焰——不甘平凡的渴望。昌文君他们忠诚能干,但他们思维己经定型。而你。。。你有无限可能。"
信没想到会得到如此郑重的回答。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转移话题:"明天就要去见山之王了,你有什么计划?"
"诚实。"政简短地说,"杨端和是个首性子,拐弯抹角只会适得其反。我会首接告诉他我的目标和他的利益所在。"
信点点头,突然注意到政的桌角放着一把熟悉的短剑——那是漂的随身武器。
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昌文君带回来的。我想。。。应该交给你保管。"
信轻轻拿起短剑,感受着刀柄上熟悉的纹路。这确实是漂的剑,上面甚至还有几处使用过的痕迹。他的手指抚过那些细小的凹痕,仿佛能看见漂使用它的样子。
"谢谢。"信低声说,将短剑别在腰间。现在,漂的两把武器都在他身边了。
离开政的帐篷,夜空中繁星点点。信抬头望去,忽然觉得其中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像是漂的眼睛,正注视着他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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