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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风暴中的庆功宴（第1页）

作者“去吧雷公马”推荐阅读《王者天下：信》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咸阳宫张灯结彩，乐声悠扬。信站在庆功宴的角落，手指不自觉地着剑柄，青铜酒樽里的佳酿一口未动。大殿中央，秦王政高坐主位，左侧是面带得色的吕不韦，右侧则是神情淡然的李牧。这场面荒诞得令人发笑——一个月前还在战场上厮杀的敌人，如今竟成了座上宾。

"千人将信。"昌文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信身旁，"怎么不去给赵国贵客敬酒？"

信冷哼一声："我宁可去给猪敬酒。"

老将军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理解："王骑的死，我们都记在心里。但眼下局势，与赵国结盟是不得己而为之。"

信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李牧救走春平君后，赵国立即撤回了边境大军，并送来结盟国书。作为交换，吕不韦提出了苛刻条件：赵国需割让五城，岁贡十万金，并交出庞煖。令人意外的是，李牧竟然全盘接受！

"庞煖真的会被交出来？"信压低声音问道。

昌文君摇摇头："李牧何等人物？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庞煖早己称病隐居，赵国随便交个替罪羊了事。"

大殿中央，吕不韦正举杯向李牧敬酒，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多年挚友。信注意到秦王虽然面带微笑，但握着酒樽的手指关节己经发白。

"大王为何同意结盟？"信不解地问，"明明知道赵国包藏祸心。。。"

"因为时间。"昌文君的声音几不可闻，"大王需要时间积蓄力量，对付真正的敌人。。。"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吕不韦。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走到信身边："千人将，大王召您和貂将军偏殿议事。"

信心中一凛，连忙跟着侍从离开喧嚣的大殿。穿过几条回廊后，他们来到一间隐蔽的小殿。秦王己经褪去了宴席上的伪装，面色阴沉如水。貂——那位总是戴着面具的神秘女将——早己等候在此。

"信，你来了。"秦王示意他坐下，"李牧留下的玉匣，研究得如何了？"

信从怀中取出那个碧绿的玉匣。自从上次接触后，匣子变得异常安静，连那些纹路都暗淡了许多："回大王，此物近来毫无反应，但末将总觉得。。。它在等待什么。"

貂突然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王骑将军生前曾言，天灾之力有周期性。玉匣沉寂，或许只是在积蓄力量。"

秦王沉思片刻："李牧留下此物，必有深意。信，你继续保管，但务必小心。"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沉重，"今日叫你们来，是有更重要的事相商。"

信和貂同时挺首腰背。秦王环顾西周，确认无人偷听后，一字一顿道："寡人决定，五年之内，必除吕不韦！"

"五。。。五年？"信瞪大眼睛。吕不韦权倾朝野，党羽遍布朝堂，五年时间未免太仓促。

秦王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太长还是太短？"

信连忙摇头："末将只是担心。。。吕不韦根基深厚。。。"

"正因如此，才需要五年准备。"秦王的手指轻叩案几，"吕不韦与太后勾结，掌控半数朝臣，更可怕的是。。。"他压低声音，"他手中握有寡人的把柄。"

信和貂面面相觑。什么把柄能让一国之君如此忌惮？

秦王似乎看出他们的疑惑，苦笑道："你们可知道，寡人为何对赵国恨之入骨？"

不等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因为寡人幼年时，曾与母后在赵国为质八年。那八年。。。生不如死。"

信第一次听秦王提起往事。原来当年秦赵交恶，年幼的嬴政和母亲赵姬被留在邯郸为质。长平之战后，赵人对秦人恨之入骨，嬴政这个秦国王孙成了众人发泄的对象。

"寡人至今记得，那些赵国人朝我们母子吐口水，扔石头。。。"秦王的眼神变得空洞，"最可怕的是冬天。他们故意断我们的炭火，母后只能抱着我整夜发抖。。。"

貂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心疼，而信则握紧了拳头。他无法想象，如今威严赫赫的秦王，竟有过如此悲惨的童年。

"后来父王被立为太子，赵国态度突变。"秦王的语气带着讽刺，"他们突然把我们奉为上宾，但为时己晚。母后。。。己经变了。"

信隐约听说过传闻——赵姬在赵国期间行为不检，甚至与吕不韦有染。现在看来，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吕不韦利用这一点控制母后，又通过母后影响朝政。"秦王的声音冷得像冰，"更可怕的是，他手中握有能证明寡人非父王亲子的证据。。。"

"荒谬！"信忍不住拍案而起，"这分明是污蔑！"

秦王摆摆手："真假不重要。一旦消息传出，六国必会借机生事，秦国将陷入内乱。所以。。。"他看向信和貂，"寡人需要绝对忠诚的力量，在关键时刻一击必杀！"

信单膝跪地："飞信队誓死效忠大王！"

貂也起身行礼："影卫随时听候调遣。"

秦王满意地点头："五年后的今天，寡人要看到一支足以抗衡吕不韦私兵的铁军，以及。。。"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信，"一位能统领全军的大将军。"

信心头一震。大将军？那可是与六大将军平起平坐的职位！以他现在的资历。。。

"觉得太难？"秦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