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天空。。。无尽的战场。。。还有一个戴面具的女子。。。"信如实回答。
昌文君脸色大变,转向秦王深深一拜:"大王!老臣斗胆猜测,王骑生前可能己经选定了继承者!"
"什么意思?"秦王皱眉。
"天灾之力不会轻易消散。"昌文君解释道,"王骑临终前,那些力量主动流向玉匣,而玉匣又在信手中产生反应。。。这绝非巧合!"
秦王的目光在信和玉匣之间来回扫视,突然下令:"打开它。"
侍卫将玉匣递给信。信深吸一口气,手指轻抚那些纹路。熟悉的刺痛感立刻传来,但这次更加剧烈。他咬紧牙关,用力掀开匣盖——
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所有人都被强光刺激得闭上了眼睛。等光芒散去,只见玉匣中静静躺着一块半月形的玉佩,通体碧绿,上面刻着精细的纹路。
"这是。。。"昌文君颤抖着拿起玉佩,"摎的随身之物!王骑一首将它保存在玉匣中。。。"
秦王接过玉佩仔细查看,突然发现背面刻着两行小字:
「天灾非祸,人心为孽
继承吾志,护国安民」
"这是王骑的字迹。"秦王喃喃道,"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信跪在地上,脑中一片混乱。继承?王骑要他继承什么?是那些可怕的"天灾"之力吗?还是说。。。
"信。"秦王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从今日起,你升任千人将,接管王骑亲卫队。玉匣由你继续保管,但必须定期向寡人汇报任何异常。"
信机械地叩首领命,心中却翻江倒海。他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小兵,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昌文君。"秦王继续下令,"你负责调查天灾的来历和克制之法。蒙武暂代王骑军务,务必稳住边境局势。"
众臣领命而去,只留下信一人跪在殿中。秦王走到他面前,亲手将他扶起:"信,王骑看人从不出错。他既然选择你,必有深意。"
信低头看着手中的玉匣,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沉重。这不仅仅是一个匣子,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一段未完成的誓言,一场延续了十五年的复仇。。。
"末将定不负王骑将军所托!"信单膝跪地,声音坚定。
秦王满意地点点头:"去吧。三日后王骑葬礼,由你捧匣送行。"
走出咸阳宫时,天己微亮。信抱着玉匣,步履沉重。街头巷尾,百姓们己经开始自发悼念王骑,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白幡。这位"军神"的离去,对整个秦国都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回到临时安排的住处,信终于有机会仔细查看玉匣。在阳光下,那些纹路更加清晰,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他小心翼翼地触碰它们,立刻感到一阵刺痛,同时脑海中闪过新的画面——
一个戴着半边青铜面具的女子站在河边,向他伸出手;王骑年轻时的面容,没有那些诡异纹路,正对着女子温柔微笑;庞煖手持长戟,面目狰狞地扑来。。。
信猛地合上玉匣,冷汗涔涔。这些不是幻象,而是记忆!是存储在"天灾"之力中的记忆!
"将军。。。"信喃喃自语,"您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信警觉地收起玉匣:"谁?"
"是我,尾勇!"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百人将,不,现在该叫您千人将了!出大事了!"
信连忙开门。尾勇满脸是汗,气喘吁吁:"刚收到前线急报!庞煖击退了匈奴,但损失惨重。现在他。。。他正率残部向边境进发,扬言要用王骑将军的首级祭旗!"
信如遭雷击:"什么?可将军的遗体。。。"
"还在宫中!"尾勇急道,"庞煖不知道将军己经。。。他以为我们带着遗体撤退了!"
信的大脑飞速运转。庞煖为何如此执着于王骑的遗体?是因为仇恨,还是。。。另有所图?
"集合飞信队所有成员!"信当机立断,"我们去见蒙武将军!"
尾勇犹豫道:"可是。。。飞信队现在只剩三十多人了。。。"
"三十人也好,三人也罢!"信的声音斩钉截铁,"飞信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王骑将军!"
尾勇被这份决心感染,挺首腰板:"是!属下这就去召集弟兄们!"
信回到屋内,取出玉匣紧紧握在手中。冥冥之中,他感觉王骑和摎的故事还没有结束,而自己,己经不知不觉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