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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的考验（第1页）

清晨的雾气笼罩着军营，信站在王骑的大帐外，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卫兵告诉他王骑天没亮就出去了，据说是去视察地形。

"小鬼，找我有事？"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信吓了一跳，转身看到王骑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他身后，红披风上沾满露水，显然刚长途跋涉归来。

"将军！"信连忙行礼，"末将有一事请教。"

王骑径首走进大帐，信紧随其后。帐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行军床、几个木箱和挂在中央的军事地图。王骑卸下佩剑，倒了两杯酒，递给信一杯。

"说吧，什么事让你一大早就来堵我帐篷。"王骑啜了一口酒，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信深吸一口气，将羌瘣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河了貂的怀疑和自己的观察。

王骑听完，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就这事？"

"将军不觉得可疑吗？一个匈奴人混在秦军中。。。"信不解地问。

"首先，他不是匈奴人。"王骑放下酒杯，"羌瘣出身羌族，是西陲游牧部落的后裔。他父亲是部落首领，因反抗匈奴被灭族，只有他一人逃出来，辗转流落到秦国。"

信目瞪口呆："将军。。。早就知道？"

"当然。"王骑轻笑一声，"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我的军队？"

"那为什么。。。"

"为什么留用他？"王骑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秦国需要各种人才。羌瘣熟悉草原战术，精通骑射，正是我们对抗匈奴所需的人才。至于他的身份。。。"王骑转过身，"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重要的是他现在为谁而战。"

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王骑的胸怀比他想象的更宽广，难怪能成为一代名将。

"不过。。。"王骑突然话锋一转，"你特意来问这事，说明你对他的实力很认可。"

"是的！"信急切地说，"他在蛇甘平原上的战术救了很多人，武艺也远超普通士兵。我想邀请他加入我的百人队。"

王骑摇摇头："你还不具备驾驭这种人才的资格。"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信头上："为什么？"

"一个合格的将领，不仅要知人善任，还要能服众。"王骑走到信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告诉我，你凭什么让羌瘣这样的高手心甘情愿听你指挥？"

信哑口无言。确实，除了"战友"这层关系，他没有任何能让羌瘣信服的优势。

"看来你明白了。"王骑坐回椅子上，"现在的你，还太嫩。"

信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否定："请将军教我！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将领？"

王骑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你知道秦国六大将军的故事吗？"

信摇摇头。他只听说过六大将军的威名，却不清楚具体事迹。

"三十年前，秦国同时拥有六位绝世名将。"王骑的目光变得遥远，"除了我和狍公，还有挠、蒙骜、王龁、司马错。我们各有所长，共同辅佐先王开疆拓土。"

他走到一个木箱前，取出一卷竹简递给信："这是六大将军的作战记录。拿回去好好研读。"

信恭敬地接过竹简："谢将军！末将一定。。。"

"别急着谢。"王骑打断他，"光看书没用。明天日出前，到东面的断崖找我。"

次日黎明前，信如约来到断崖边。王骑己经在那里等候，身边还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羌瘣。

"将军？这是。。。"信困惑地看着两人。

"你不是想学为将之道吗？"王骑面无表情地说，"从这里跳下去。"

信看向断崖下方——深不见底，雾气缭绕，隐约能听到湍急的水声。这高度跳下去，必死无疑。

"将军开玩笑吧？"信强笑道。

王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羌瘣也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眼中带着审视的目光。

信这才意识到王骑是认真的。他走到崖边，再次确认高度，心跳如鼓。这简首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