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知道的已经够了,是禁!禁出现了!”有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在这一刻,我看到每一个人的眼睛中都带着惊惶。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原来禁的传说是真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不可能的,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控制室的气氛就像一勺冷水泼到油锅里一般炸开了,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向别人征求意见,每一个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紧张焦急,仿佛是世界未日即将来临似的。
“禁是什么?”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究竟“禁”是什么,能够让这个存在了数千年,拥有着神秘力量的组织如此恐慌?这里每一个人肯定都知道答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那些人纷纷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异类。
“他才刚加入,还没有来得及启蒙。”高冰剑向众人解释说,然后用力把我拉到一边。
“这事情你还不知道是走运,如果你知道了,只会和他们一样后悔。”史丹在我身边冷冷地说。听他的意思,似乎知道禁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他此刻是否也在后悔呢?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几个宿的主星们焦急地向瞎子请示。
“问他吧!”瞎子突然举起竹竿指着我说。
我大吃一惊,他不是看不到的吗?为什么能够这么准确地指出我的方位,而且他说问我?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我肚子里的一大堆问题还想问他呢!
“用你那能够预知死亡的眼睛去看一下,这里有谁会是下一个?”
我明白他的用意了,但他这样说,难道星宿的死只是一个开始,“禁”还会杀更多的人吗?我虽然满腹疑惑,但是人命关天,也只好先看一下再说了。
每一个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射到了我身上,他们的眼中带着惊惶和期盼,仿佛我就是那主宰生死的地狱判官一样。
我不禁感到脸上一阵发烫,我的这种能力其实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因为我只能看到死亡,却不能够改变结果。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人面临死亡,那么告诉他除了徒增他的恐惧与绝望之外,恐怕也别无他用。
我把每一个人都仔细看了一遍,他们身上都带着一种灰色的、紊乱的气息,但那只是紧张的气息而已,并不是那要命的“死气”。
“没有。”说完这两个字后,我不禁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大汗淋漓,仿佛是刚从烤箱里钻出来似的。
“这就好!”瞎子如释重负地说,“这说明星宿的死并不是大规模抹杀的开始,有可能是他的研究触及了临界线。所以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研究,特别是鬼、翼、轸三宿,一定要忍住。如果我们在期限到来之前都没有触及临界线的话,也许就能够逃过抹杀。”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谁知道禁是怎样想的?如果停止研究就能够逃过抹杀,那么前几代的人怎么会逃不过?”有人冷笑着质问说,“我不能冒这个险,我要退出工会!”
他这样一说,立刻就有十几个人响应起来,纷纷鼓噪地说:“我要退出!”
“难道你们加入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危险吗?”高冰剑愤怒地质问说,“这时候就想临阵脱逃了。”
“别说了!”瞎子一举手,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了。他把手中的竹竿拧开一节,倒出了一些红色的小药丸来,说:“工会的原则是来去自由,想退出的就拿一颗‘忘忧’吧。”
带头说退出的那人立刻就走上前来,捏了一粒药丸放进嘴里,然后头都不回地走了。然后有更多人的上来吃药丸离开,在场的会员立刻就走掉了一大半。
“这是什么药?”我问史丹,高冰剑看起来是工会的忠实支持者,而史丹则抱着双手站在那里,丝毫没有想拿药的意思。
“吃了之后,”史丹用手在脑袋上做了个搅动的作动,“就会忘记工会的一切。”
“那吃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逃过禁的抹杀呢?”我追问说。
“也许吧。”史丹耸耸肩说,“如果你害怕的话,也可以弄一颗来吃吃,那东西,不苦。”
“那你为什么又不吃呢?”我反问说。
“每一个的生命都应该由他自己去负责。”史丹冷冷地盯着我说,“我为什么不吃不需要向你解释,而你如果想学我的话,到时候后悔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