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相册聂青一定不会弄丢的。”左晓洁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贴着黄瓜片。
“不是,她那么急跑出去,回头撞了车……”毛杰从进来手就没闲着,一直在抠我的沙发垫,我都怕他抠出丝来,左晓洁说我养猫养神经了。
“咦?”李想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是啊,你错过了聂青追情大戏。”我帮李想放好东西开始给他讲这出大戏。
“一会儿还有程盈盈,我们还得演到谢幕呢。”左晓洁将脸上的黄瓜片摘下来。
“我靠,渴死我了,这是谁的黄瓜?”程盈盈一进门就把左晓洁的黄瓜片给吃了,那叫一个恶心。当时左晓洁洗脸去了,我们谁都没敢告诉她这黄瓜片是从脸上拿下来的。
到了晚上七点半,聂青还没回家。我给聂青家打电话,他们说聂青打电话说自己在外面逛逛,晚上没准儿住在左晓洁那儿,我只能顺着编,然后挂了电话。
“你说她不会想不开当小姐去了吧?”程盈盈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胡说八道,说得毛杰恨不得马上出去找,这个乌鸦嘴。
“你别废话,有话等聂青回来了刺激她去。”左晓洁一脚制止了程盈盈的胡说八道。
就在我们实在坐不住准备去找聂青的时候,她自己回来了。真是的,提前也不发个信息当暗号,害得我们一脚把毛杰跟李想踢进了后面的酒窖,又把大衣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了进去,尽量做到看不出来两个男人曾经在酒吧出现过。
“你死去啦?”程盈盈一听说这个事就无比兴奋,恨不得马上蹦跶着演戏,真没戏德,当演员也是没品的。
聂青看了一眼程盈盈,一句话都没说,满脸的眼泪还在呢。
“哟,哟,这可怜的,过来我给擦擦。”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给聂青擦脸,聂青接过毛巾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或者说是摔。
“这回知道了吧?行尸走肉了吧?”左晓洁给聂青倒了杯水。
“呜呜呜……”聂青马上很配合地开始哭。
“活该!”我看着聂青笑。
“报应!”左晓洁坐到我的旁边随声附和。
“命里注定!”程盈盈也靠了过来。
“够了!你们这群王八蛋,通通给我滚!”聂青突然大爆发,把我们全给轰了起来,用靠垫打我们,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打得我还挺疼。打完了她就趴在沙发上抱头痛哭,可惜了我的新沙发布,那可是最贵的。当初李想说领完证在酒吧庆祝,买的最好的布。
“快,快上!”我们钻到酒窖去揪毛杰,一开始他还死活不出来,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把李想往外推。酒窖里挺黑的也看不太清楚,程盈盈拉着李想就往前推,幸亏左晓洁发现得及时,不然我亏大发了。
“我……我怎么说啊?”毛杰用口形问,后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脚把毛杰蹬到了沙发旁边,这俩人都什么毛病,磨叽死了。
毛杰看了看我们,用拿着毛巾的手碰了碰聂青。
“呜呜呜……”聂青没回头抽走了毛巾,“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够难受了!呜呜呜,早,早知道,我相什么亲,呜呜呜,这下好了……”
“那你后悔么?”我大声说。
“老娘肠子都悔青了!呜呜呜。”聂青死命地把毛巾朝我扔过来,毛杰赶紧递上另外一条。
“现在追去啊!”左晓洁喊。
“追你大爷个腿!飞机早飞走了!”聂青哭得吐沫横飞,还不忘继续用毛巾伺候左晓洁。
“追到美国去啊。”程盈盈笑得都不成了。
“滚蛋!唉?你不是在给我递毛巾吗?”聂青这回睁开了眼,看见我们仨跟李想站在对面的沙发后面。
“对不起。”毛杰轻轻的声音让聂青回了头,良久没有说话。
“我说,你们能不演哑剧吗?”我靠着李想笑。
“就是啊,说话啊,我白被你骂了半天了,你不知道说什么总得谢谢我吧?”左晓洁坐在沙发上说。
“就是的,我白兴奋了,都折腾渴了就吃了几片黄瓜。”程盈盈坐在左晓洁旁边。
“算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们吃饭去吧,饿死了。”李想拿起酒吧的钥匙,让我们都出门。他站在门口给我们展示手里的钥匙,咔嚓一声把酒吧的大门给锁上了,我们一起鼓掌。这下就不怕他们跑了,在里面说去吧。
“我说,你从哪儿拿的黄瓜?”左晓洁挎着程盈盈的胳膊问。
“就一进来的桌子上面的盘子里啊。”程盈盈磕着瓜子。
“啊?那是我用来贴脸的!”左晓洁甩开程盈盈就跑。
“我靠!真他妈的恶心!左晓洁!我跟你没完!”程盈盈脱了一只鞋朝着左晓洁扔过去。
我跟李想在后面笑得肚子疼。李想说他们一定在对着看,我说不可能,怎么也得说点儿什么,但是李想说这个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程盈盈站在我这边,她也觉得该说点儿什么,不然多浪费。左晓洁骂我们傻,说还是李想聪明,一定是什么也没说。后来大家说打赌,这回我得先串通好了聂青,不然到时候我就输了。李想说我要是输了就把拍婚纱照的钱付了,左晓洁说程盈盈要是输了就得白请她吃一个月的饭,午饭和晚饭都算在内。我跟程盈盈马上掏出手机打算让聂青千万说点儿什么,但是聂青给我们回短信说现在说不出话来,让我们死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