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的争论还挺有趣的。】
【哈!】
比如康拉德·科兹。
阿尔法瑞斯耸耸肩,拍了拍自己的头顶,他也在笑,但笑得并不十分明显。罗格·多恩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然后也站了起来。
他并非第一个在表情上产生了变化的人,在座之人尽是基因原体,就算有人在性格上有缺陷,智力水平也仍然远远出常人。他们当然听出了录像带的言下之意,但是,这件事真的有可能吗?
“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科兹咆哮起来。“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快告诉我后面生了什么!我要知道这个蠢货是死是活,以及他们那可笑的理想有没有溺死他们!”
“后面呢?”他问。“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这个没完没了的可恶机械,否则我一定会拆了你。”
黎曼·鲁斯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朝他挥了挥手。
【或者,让我们换句话来形容。这里是地球,是公元前某个时刻的亚欧大陆交界,地块运动还没有让这里消失,那些人正在准备晚饭,他们刚刚结束一整天的劳作。】
他得到一阵极具野性的低吼。
【我要感谢你,鬼魂,你保护了他,你让他免于一条坎坷的歧途。但我不是因为他的愿望才救你的。因此,你要接受吗?】
【很好,看来诸位伟大的凡的尊贵的所向披靡卓尔不群的基因原体没有意见】
“什么绰号?”阿尔法瑞斯忽然问道。
画面拉近,迅且直接,直直地定格在了那张苍白的脸上。
“你到底是什么?”奥林匹亚人问道。
“而我会在那以前折断你的每一根手指,把它们插进你的嘴巴里。”
“那是父亲的声音?”荷鲁斯拍案不,他没有拍案,他只是非常迅地站了起来,然后将他的声音送到了房间内的所有人耳边。
马格努斯忽然振臂高呼,兴奋地挥起了拳头。
“我还是不说为妙,亲爱的小弟。你这个问题明显就是想害得我被这个光头佬连续不断地找一星期的麻烦嘛。”
【接受什么?】
“。”
在足足十分钟的等待过后,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圆桌,一脚踢起录像带,随即余势不减地冲下了长桌。他恶狠狠地将它按在了石壁上,用尖锐的指甲按在了录像带那漆黑的表面。
诺斯特拉莫人回头看向那片光幕,却又将侧脸靠近了录像带,充满威胁地低语了起来。
【我的儿子——你称他为幽魂,我则称他为康拉德·科兹。】
“我会让你在自己的鲜血中逐渐窒息,苦苦向我哀求解脱,但我不会对你伸出援手的,狼。”康拉德·科兹冷冷地收起他的双手,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会让你明白何谓痛苦。”
但是,他现在更在乎另一件事——从光幕亮起开始,这个所谓的叙述机便一直在和他们进行沟通,且不论这其中有多少不敬,又蕴含了多少显而易见的嘲讽
有一件事,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叙述机,先生,它正在进行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应该让它继续下去。”
他眯着眼睛,身体微微前倾,坐姿忽然就显得颇具威胁性了起来。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那些不听我话的罪犯的吗?”科兹冷笑着问,顺便抽出了自己的右手,将双手都隐没在了宽大的黑袍长袖之中。
他慢慢地站起身,拔出了腰间的礼仪剑。它寒光闪闪,锋锐非常——是的,它的确是一把礼仪剑,至少对佩图拉博来说是如此。
“我要撕开你的喉咙,让你看见自己的气管”
“放狠话谁都会,小兄弟。”鲁斯再次大笑起来,而这就是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圣吉列斯十分不赞成的眼光中,芬里斯人明智地闭上了嘴。
“。这是怎么回事?”来自努凯里亚的基因原体疑惑地问道。
他得到的回答是康拉德·科兹的一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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