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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197泰拉五十二两位信使一颗宝（第5页）

“如果这是他的意愿。”他坚定地说，举起手中日神之矛。

总是如此，在到达下一片地狱以前总是要经过这么一小片不知从何而来的黑暗。欧尔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他也懒得在乎。黑暗就黑暗吧，总比没有喘息的机会要好。

当翻转完成，一个面带迷茫的平民已经站在了欧尔与瓦尔多的面前。

范克里夫并不回答，只是迈步向前，仿佛一把沉默的利剑斩开薄雾。他的脚步落地无声，盔甲却开始嗡嗡作响。

他和卡西多里乌斯在不断轮回重复的人类历史中行走了难以计数的岁月。

范克里夫的身前仍然空无一物，但是，他明白，已经有一个疯狂之物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还会遇见更多。”康斯坦丁·瓦尔多平静地开口。“这是那怪物为我们精心准备的陷阱，它不会停下来的，除非我们死去，或者被那些东西同化。”

“是他在帮助我们，但他已经没有余裕在做这件事的同时顾及到我们了。”老兵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走对了路。”

而荷鲁斯·卢佩卡尔在刚刚将真相展示给了他。

荷鲁斯·卢佩卡尔的脸。

“那个试图拯救一切的东方人，那个被宗教以火刑处决的年轻人，那个挡在自己的母亲与野兽之间的瘦弱女子你不只是一个信使，你还是一个见证者。我们以双脚丈量了人类的历史，而你，卡西多里乌斯——”

卡西多里乌斯吐出一口鲜血，再次看见了那只猩红的眼瞳。他似有明悟——这是大叛逆荷鲁斯·卢佩卡尔，那个叛徒来找他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可是

可是我必须跑。

尽管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便被金色的闪电彻底驱散，但范克里夫能够确定，他已经现了他们。

这便是某种回答，或应允了。

欧尔用枪托把她打倒在地，然后连连后退，躲开了女人试图抓住他裤脚的双手。

在他身后，欧尔也同样递出了刺刀。

卡西多里乌斯愣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此刻所处的时间点刚好是它们的族群尚算完整的年代。

欧尔当时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则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只是做了些我们应该做的事。”

他狼狈地滚了几个圈，滚到了一块石碑下方。信使狼狈地仰起头，看见一个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他被绑在了石碑之上，不知从何而来的鲜血划过他的身体，落至脚下，已经形成了一条小溪。

“那是一棵树。”禁军元帅说道。“大概如此吧”

瓦尔多挥矛将她和她的孩子一起刺穿。鲜血泼洒，母亲的脸从困惑、疼痛与不解一点点地变成了恐惧。

欧尔大概能猜到自己的下场。

三具尸体就这样倒在他们脚下。

“叛徒！”一个女人咒骂着朝欧尔冲来，脸上满是无畏的勇气。“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前走去，本是急促地奔向任务的尽头，以求解脱，却又忽然停了下来。那硬生生止在原地的模样怪异又突然，范克里夫却毫不意外。

对于现在的卡西多里乌斯·德尔库纳斯来说，疯狂与清醒之间的那道泾渭分明的交界线已经彻底消失了。他时刻都处于疯狂之中，但也时刻都处于理智之中。

它很高，至少有十米之高，右手中握着一把缠绕着漆黑闪电的狰狞巨剑。它身穿破碎的盔甲，多条锁链缠绕其上，硬生生地将那副暗红色的狰狞铠甲留在了它的身上。头顶螺旋状的巨大双角，满头白似鬓毛般在狂风中飘扬。

在他身后，卡西多里乌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狂风渐起，世界在这一刻忽然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

湿冷的薄雾正在他下方弥散，风声呼嚎，在悬崖峭壁之间制造出了骇人的声响。半秒后，他的手被握住了，一股巨力从他上方传来，将他拉了上去。

然后，他看见帝皇。

他的帝皇，他的盾牌，他的利剑——被啃食到血肉模糊，半边脸已经成为骸骨的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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