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我这是人皮,不是牛皮,疼!”
“你別仗著你的伤还没好,就对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霍竞川,要是下次,你再害我挨揍,別说你挨枪子儿了,你就算是挨大炮,我也得揍你!”
受伤?
挨枪子儿?
谁?
霍竞川吗?
他不是说他躲过去了,没有受伤吗?
薑茶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外面,等霍竞川出来。
不一会儿,房间內,霍竞野的鬼嚎声就消失了。
霍竞川从里头出来,正对上薑茶的眼睛。
他有一瞬间的心虚。
“茶茶,你怎么过来了?”
刚才,霍竞野禿嚕出来的话,她应该没听见吧?
薑茶捏著霍竞川的手腕,把人拉到了霍竞川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房间里还是有两张床,但是,另一张床已经空了。
霍竞川的床单铺得平整,一丝褶皱都没有,鞋子,毛巾,水杯,书本,每一样都放得规规整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他住的地方。
“坐下!”
薑茶指著写字檯前的椅子,霍竞川不敢反驳,立刻坐了下去。
“脱!”
霍竞川双手抱胸,“薑茶,我不是那么隨便的男人。”
薑茶懒得听他废话,上手去扒霍竞川的上衣。
“哎,別……”
霍竞川按住薑茶的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姑娘哄著眼眶,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没怎么受伤,霍竞野那小子,就喜欢夸大其词,真的,你看我回来之后,每天照常上班,早操,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得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薑茶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霍竞川无奈地嘆气。
“我自己来!”
她再这么对他上下其手,他真不一定能忍住。
霍竞川的手生得漂亮,修长,匀称,因著常年训练、持枪的缘故,看起来比旁人更加有力,他解扣子的时候,指尖翻飞,格外的好看。
薑茶不好意思一直盯著他看,她扭头,打量起霍竞川的书桌。
军绿色的铁质檯灯放在写字檯的左上角,边上是他常用的军用水壶。
钢笔,墨水依次排开,最右边放著一摞印著春城军区排头的条纹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