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周的时候,霍竞川实在忍不住,偷偷地跟上了薑茶。
薑茶一下客车,哪儿都没去,直奔张可达的家。
关著门,霍竞川进不去,透过窗户,霍竞川在张家的客厅里没见到那两个人,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俩不会是去房间了吧?
孤男寡女,房间?
这两个词汇,刚从霍竞川的脑海里蹦出来,他就忍不了一点儿。
霍竞川刚打算想个办法,把薑茶从屋里引出来,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国栋?
他怎么在这儿?
霍竞川身手利落地往柴堆角一躲,姜国栋没看见他,佝僂著腰,像是被人抽乾了魂,有气无力地拖著步子,走到了张可达家门口。
这才多久不见?
姜国栋已经没有了人样儿。
被晒得脱皮的脸,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嘴唇,整个人瘦得霍竞川都有些不敢认。
砰砰砰。
姜国栋敲响了张家的门。
接连三次。
就在他以为张家没人的时候,张可达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懒懒散散,隱约透著几分不耐烦。
“谁啊?”
“我!”
姜国栋的声音缺少了几分中气,跟从前不大一样。
透过柴堆的缝隙,霍竞川终於从客厅的窗户里看见了薑茶的身影。
“你谁啊?”
张可达原本是打算开门的,可听见一个『我字儿,他一肚子的火,鬼知道你是谁?
不报上名来,小爷我就是不开,你能咋地?
反正老张头不在家,在这个家里,他就是老大,他说了算。
甭说是家里的大门儿,就连家里的桌椅板凳,都得听他指挥。
姜国栋倒是听出了张可达的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达达啊,我是你姜叔叔啊!”
“哪个姜叔叔?”
张可达一时间还没想起来,薑茶率先睁大了眼睛,猛地抓住了张可达的手臂。
霍竞川看著薑茶的手,咬牙切齿。
这会儿,怎么就不嫌脏了?
——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