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慌得不行,“你……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
薑茶总是趁著霍竞川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他,每一眼,都被张可达尽收眼底。
那么明显的喜欢,也就薑茶这个傻姑娘自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那他……”会不会发现?
薑茶脸都白了。
张可达不明白,“你喜欢他,不就应该让他知道吗?”
“我们是兄妹!”
薑茶压低了声音,这么近的距离,张可达也只能看清她的口型。
她是真的很害怕被霍竞川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薑茶咬著唇,“不想!”
更准確地来说,她是不敢。
张可达的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肩膀就被霍竞川紧紧地握住。
“你们……在干嘛?”
他的脚上,还穿著薑茶给他买的新皮鞋,漆黑的眼底,却蕴著千年寒冰,足以把人冻成冰块。
张可达既不是姜成,也不是楚天泽,他从小到大浑蛋惯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冷脸的,凶狠的,残忍的,人性最恶的一面,他都见过。
霍竞川还不足以令他害怕。
可是,一想到薑茶从小到大都没对他动过心,才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几天,就把心率先捧给了別人。
张可达就不痛快得很。
他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性子,既然他不痛快,那霍竞川也別想痛快。
“我们当然是在说悄悄话啊,大哥!”
要不是当著薑茶的面,他恨不能一拳头砸在张可达的脸上。
谁特么的是他的大哥?
霍竞川深吸了一口气,把薑茶从张可达的身边拽了过来。
“男女有別,就算你们认识的时间长,可说话做事,也要保持正常的距离,万一被人看见了,你是想毁了茶茶的名声吗?”
张可达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霍竞川每个出一个字,薑茶就心惊肉跳一番。
他按住了即將发作的张可达,又拉著森寒到了极致的霍竞川,“我听见我妈喊开饭了,咱们进去吃饭,吃饭去啊!”
好不容易把这两尊大佛按到了餐桌边坐好,薑茶愣是冒出了一头的汗。
霍竞野是最好哄的,他美滋滋地把皮鞋收到了自己的房间,生怕沾染了一点儿灰。
他已经想好了,等他下个月发了工资,他就去买一件的確良的白衬衫,再买一条比霍竞川身上那条还要好看的军裤,一定得把皮鞋穿出成功人士的气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