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讳疾忌医吧!”侯丽萍把自己说笑了。
薑茶真的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好笑。”薑茶有些难过。
“我觉得挺好笑的啊!”
侯丽萍拍了拍薑茶的手,“我让你给我把脉,並不是想要你为我担心,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人生在世,都不容易,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所以,不要委屈自己,痛痛快快的,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著,比什么都好。”
“別人说的话,咱们挑喜欢的听,把不喜欢的话,当做耳旁风,过了就过了,要是咱们天天把別人的话放在心尖上,那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什么近不近人情,有没有人情味的,他们在传你閒话,来看你笑话的时候,考虑到这些问题了吗?”
她用自己的身体和为人处世的准则来开导她。
侯丽萍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您的。”
他们家那么多医书,她就不信,找不出一个好的治疗方案。
“嗯,我信你!”
侯丽萍任重道远地拍了拍薑茶的肩膀。
她虽然这么说,可一点儿也没把薑茶的话当真。
心臟病哪里是这么好治的?
只有薑茶自己知道,她刚才的保证,究竟有多认真。
接下来几天,日子都像是流水一样平静。
之前的流言蜚语,彻底翻了篇。
薑茶每天上班,下班,研究心臟病方面的医书,每一天都十分的充实。
这样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寧静。
在医务室上班,薑茶和侯丽萍每周都能休一天假。
薑茶周六休,侯丽萍周日休,他们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薑茶决定周六去市里找张可达,请他吃饭。
周六一早,薑茶就换上了久违的漂亮裙子,认认真真地捯飭了一番,背著包包出门。
巧的是,她跟白书瑶,坐上了同一班去往市里的客车。
薑茶先上的车,她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白书瑶后面上来的时候,车上只剩下薑茶隔壁最后这一个位置。
白书瑶一屁股坐在了薑茶的身边。
薑茶下意识地往窗户边上缩了缩,跟她保持距离。
她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没有一点儿要跟白书瑶搭话的意思。
反倒是白书瑶,看著薑茶这一身湛蓝色的连衣裙,头上別著的水晶髮夹,心里不舒服到了极致。
狐狸精,这一身衣服,加上髮夹,得多少钱啊?
这对母女,从进大院开始,就是一副资本家做派,她们家……不会真的是资本家吧?
白书瑶眉心一跳,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薑茶不是木头,她能感受到这一路,白书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几次。
这个女人,指不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薑茶假装没看见白书瑶跟著她一起下车这件事情,她到了国营饭店门口,张可达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半个小时。
“你迟到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了条尾巴出来?”
张可达皱了皱眉,跟薑茶一前一后进了国营饭店。
薑茶一笑,“这可不是一般的尾巴,我有用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