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霍竞川和霍竞野对於昨天晚上,他们对姜成做的事情,只字未提。
姜成的心里好像受到了创伤,他从三零四客厅的地面上醒过来,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昨天穿著的那身尿了裤子的衣服甚至都没有换下,骚臭味差点把他自己熏晕过去。
薑茶就坐在三零四的通风口,杵著脑袋,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部队不比別的地方,霍竞川每天出门早。
霍竞野略晚一点儿。
姜成被薑茶的脸嚇了一大跳。
“哟,这么胆小呢?”
薑茶阴阳怪气地嘲讽。
姜成从来都没有在薑茶的面前这么憋屈过。
他恼羞成怒,扬手对著薑茶就要落下去一巴掌。
霍竞野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干嘛?”
姜成没想到这边房子里还有人在,他一个哆嗦,脚趾踢到了茶几脚,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没想干嘛!”
他又疼又怂,薑茶越看他,越是想笑。
“怎么?还想打我?看样子,昨天那一枪,並没有让你长教训?”
薑茶往前走一步,姜成就紧张地后退一步。
她的手里拿著一根比她的手腕还粗的木棍,看得姜成毛骨悚然。
“我告诉你,薑茶,妈就在隔壁,你要是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我动手,她一定会生气的。”
“姜成,你都多大人了?还用这一招来威胁我?”
薑茶把棍子往姜成的面前一杵。
“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以后,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要是敢不听话,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
姜成撞到了洁白的墙壁。
霍竞野人高马大,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有霍家这两个兄弟为薑茶保驾护航,姜成哪里敢跟薑茶对著来?
“在妈妈面前,我们还是和睦相处的好兄妹,你要是敢让妈妈察觉到一丁点不对,你就等著死吧!”
霍叔说得对,既然她和姜成,註定有一个人要膈应,那么,膈应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姜成?
昨天那一枪,打碎了她所有的恐惧。
曾经那座翻越不过的高山,对於现在她而言,不过尔尔。
姜成,不过尔尔!
“昨天那一枪,我確实是打偏了,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你还那么幸运!”
薑茶说完,嫌弃地闪了闪她面前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