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就那么愣愣地埋进了霍竞川的胸膛。
嗷呜,她的鼻子。
薑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抬头,鼻血顺著她的手指滴到了霍竞川的衣服上。
疼死了呜呜!
偏生霍竞川像是完全没知觉似的,盯著的薑茶的脸,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鼻涕虫!”
薑茶要疯了。
你才是鼻涕虫。
她气不过,直接把鼻子埋在了霍竞川的胸膛,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鼻血。
“我上辈子也没欠你的啊,我真是服了!”
她碎碎念地从霍竞川的身上起来,去水槽清理自己的鼻血。
过了好半天,鼻血才止住,薑茶用卫生纸塞著鼻子,回到客厅,看著躺在地上的霍竞川发呆。
霍竞川闭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她抬手比画了半天,都没想好她要怎么样才能把一个喝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从地上拽起来,把他扶回房间去睡觉。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搬救兵。
薑茶绕过霍竞川,刚把脚踏在了一块可以落脚的空地上,她的脚踝就被霍竞川一把握住。
薑茶的心臟像是要跳到喉咙口,她压低了声音,弯腰用气音喊道:“你干嘛?”
要不是担心吵醒了外公,薑茶恨不能一jio踹到他的脸上。
霍竞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盘腿坐在地上,一时间,薑茶竟然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薑茶。”
他忽然叫她。
“干嘛?”
“你为什么不哄我?”
“啊?”
薑茶没想到,霍竞川会突然跟她说这个,她乾脆盘腿坐在了霍竞川的对面。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哄你?”
霍竞川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就在薑茶以为他又睡著了的时候,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兔子。”
“什么?”
薑茶以为她听错了。
霍竞川又生气了。
“你上次都会做兔子哄我,哼!”
薑茶这才確认,他是真的在说上次,她用野葡萄雕出来的小兔子。
盖在心头的那块黑纱布突然被人大力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