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是因为常年居住在湿热的地方,引起了严重的风湿吗?”
“哟,还真会啊?”
“陈叔,我都跟你说过了,她的医术挺不错的。”
陈教授把药碗放在桌子上晾著。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的对象,在你眼里,自然是处处都好,你在我面前吹了一下午,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夸大的成分?”
事实上,在陈教授看来,霍竞川夸讚薑茶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夸大。
十八九岁的姑娘,在医学上面能有多厉害?
未见全貌,他不予置评。
如今见了,这姑娘,还真令她有些意外。
从古至今,学医的女子就如凤毛麟角。
就算是家传,薑茶这种,看了药渣,就能断症,对於现在匱乏的医务人员来说,也已经属於是拔尖儿的存在了。
去年刚入学的新生里面,到目前为止,能够准確地分辨出所有药材,熟通药理的人,一百个里面,也未必能有一个。
再者,现在都推崇西医,有些治疗手法,陈教授看了,都只能摇头。
陈夫人半靠在藤椅上,一开始变天,她那一双腿,就疼得厉害。
九月的京城,已经开始降温了。
这两天,陈夫人连起身,都得费老大的劲儿,撑著桌子或者椅子,才能勉强挪动几步。
这间屋子,是以前的仓房改出来的。
一间狭长的仓房,一分为二,老两口住一半儿,另一半,又是另外一户人家在住。
这里的面积本来就小,他们睡觉的床铺跟客厅,只简单地隔了一个帘子。
陈教授打算去扶陈夫人出来吃饭。
薑茶见状,也跟上去帮忙。
“来,慢点儿。”
陈教授和薑茶一左一右地把陈夫人从椅子上扶起来。
陈夫人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哆嗦。
“师母这样,有多久了?”
“有两三年了,要不是回了京城,只怕是会更严重。”
南岛四面环海,潮热的海风往身上一吹,她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透著水汽。
钻心的疼。
“老师,除了吃药,您有给师母做別的治疗吗?”
“我每天都给她拔罐儿,一周针灸三次,可她的风湿实在是太严重了。”
陈夫人被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到了餐桌边上。
四方的桌子,第一次,四角齐全的都坐上了人。
“家里头难得那么热闹,你们就別谈论我的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