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吴小草的书猛地抽过来,隨手丟到了客厅的架子最上面一层。
“没日没夜地抱著书啃,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把自己变成一个书呆子了?”
对於霍竞野这种不爱学习的人来说,他真的无法理解吴小草和薑茶,一天到晚抱著书看。
看书,能有他上山逮鸟,下河摸鱼有趣?
“別看了,跟我一起劝劝大哥,让他站起来给咱们看看,就看一眼也好啊!”
他的心里,也能真的踏实。
吴小草耐著性子,一副小大人逗小孩儿的口吻。
“二哥,大哥的腿还没好呢,他只是勉强能够站稳,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等他的情况再恢復一些,咱们总能看见大哥重新再站起来的,你別急啊!”
一个坐轮椅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健步如飞?
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
“你看看你,多大个人了,还没有小草一半儿懂事,茶茶说过了,竞川今天,虽然站起来了,但是就站了半分钟,还差点儿摔了,咱们得慢慢来。”
霍竞野这个毫无家庭地位的人,只適合在家人的鞋底板下生存。
他被数落得有些忧桑,默默地蹲在门板上思考人生的哲理。
薑茶的心情,一回到家,就好了一大半。
明天得去学校找夏树青。
她今天就得先做好准备才行。
薑茶有些心不在焉。
霍竞川一看她,就知道小姑娘的心里藏著事儿。
吃完了饭,薑茶推著霍竞川出去遛弯。
霍竞川已经可以做到,十分坦然地跟遇见的熟人打招呼,接受別人怜悯、惋惜的目光。
他能適应,薑茶还是差了点儿火候。
每一次她看见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向霍竞川的时候,她想要把霍竞川治好的心,就会再一次强烈。
好容易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霍竞川才终於把憋了一晚上的问题问出口。
“茶茶,发生什么事儿了?我看你一晚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薑茶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瞒著霍竞川。
因为,她还有些问题需要確认。
“霍竞川,去年咱们给姜国栋套麻袋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柄落在別人身上?”
上下疏通,打点关係。
只要有人经手,就一定会留下痕跡。
薑茶仔细地想了很久,如果夏树青的手里,有实证,她一个人担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会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