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麻烦夏老师您跑一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薑茶跟夏树青道別。
夏树青喊住了她。
“薑茶同志,我最近得知了一件奇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薑茶真的很想扭头就走,但她又想要听一听,夏树青究竟想要跟她说些什么?
“夏老师您说。”
她抬手看了看表,表明她是真的有事,並没有多少时间能耽误。
夏树青是老师,这样的细节,他能轻而易举地注意到。
“前两天,我回家探亲,看见了你的父亲姜国栋,奇怪的是,姜家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好像只有几岁孩子的心智,身边竟然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薑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些话,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夏老师既然已经回过老家,想必也听说了,我妈和姜国栋,已经离婚很久了,我跟我妈,其他的人,我管不著,也够不到。”
“不愧是去年春城的高考状元,说话的水平就是不一样,能把趋炎附势,不孝不悌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让夏某刮目相看呢!”
“夏老师是在替姜国栋打抱不平吗?”
薑茶笑不达眼底,语气仍然和善。
“既然夏老师这么可怜他,不如把他接到你家里,由你来照顾他的后半辈子,如何?”
夏树青微勾的唇角凝固了一瞬。
“薑茶同志,您说巧不巧?去年八月份,我在来家属院家访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一群人,套著麻袋,殴打一位中年男人……”
目的明確,夏树青直直地戳进了薑茶的死穴。
“抱歉,我真的听不懂夏老师您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係,反正,我通文墨,提笔会写字,长嘴会说话,薑茶同志您总能听懂的。”
薑茶眸色一凛。
“你到底想干什么?”
薑茶终於急了。
在这样的时候,她先急,就代表著她落入了下。
夏树青的脸上终於漾开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我还以为薑茶同志是百链的琵琶成了精,没想到,是我高估你了?”
夏树青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可他人畜无害的外表,总能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他的野心。
薑茶的手里,只有钱。
夏树青想要的,恰恰只有钱。
“我要五百块钱封口费,不然的话,你们的恶行,明天就会出现在春城日报的投稿箱里。”
“五百?你可真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