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脚下的油门越踩越快,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一路飆车,把薑茶送到了军区总院。
急救室的灯啪的一声熄灭,霍竞野带著叶素容匆匆赶来,恰好看见了薑茶被推出了急救室。
霍竞川就守在她的身边,扶著急救床,一路跟著薑茶到了病房。
“医生,我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病人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只是她吸入了大量乙醚,又被嚇得不轻,才会导致高烧囈语,她现在的体温已经降下去了,没什么大问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素容扑到了薑茶的床边,疼惜地看著她苍白的脸。
霍竞野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
“池骏是吧?老子今天非得去揍死他不可。”
霍竞川跟医生一起出去。
“黄主任,病人在无意识的时候,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的,是她刚才一直在说的胡话吧?”
黄主任把手里的病历本合上,嘆了口气,“她说的那些,八成是真的,你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咱们医院有专门的心理诊疗室,你带她去做个测验。”
透过病房门上那一小块透明的玻璃,霍竞川看见了昏睡中仍然眉头紧锁的薑茶,一脸忧色的叶素容,和又气又心疼的霍竞野。
霍竞川平復了许久,才推门进去。
“叶姨,很晚了,我让阿野先送你回去休息,我留在这里守著就行。”
叶素容抓著薑茶的手,摇头,“我要留在这里陪著茶茶。”
凌晨两点。
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叶素容哪里熬得住?
“叶姨,我爸估计天亮了都回不来,茶茶明天早上醒了,还得吃饭,我的厨艺您是知道的,来来回回就会那么两个菜,您要是不回家休息好,明天早上怎么给茶茶做好吃的送过来?”
霍竞野也劝道:“是啊,叶姨,我先送您回家休息,明天您再来,跟我哥换班。”
霍霆坤去处理这一次的敌特案,池骏也是涉案人员,把人抓捕归案之后,还有许多后续的事宜要忙,明天他都未必回得来。
要是叶素容再病倒了,光靠他和霍竞川,哪里能照顾得了两个病患?
叶素容还是被这兄弟两个劝走了。
霍竞川拉著椅子,坐在薑茶的床边。
霍竞野把叶素容送回去之后,又来了一趟医院,送了一些日常用品过来。
开水瓶,喝水的杯子,薑茶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全部放好之后,霍竞野才折回去睡觉。
凌晨五点的时候,薑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被车轮子碾过一遍似的,哪儿都疼得不行,嗓子干得快要冒烟了。
霍竞川靠著椅子闭目养神,他一听到薑茶的呼吸频率变了,立即睁开眼睛。
“你醒了?”
低哑的声音莫名与那一遍一遍的『我一直在重叠。
昨天晚上那惊心动魄的片段一帧一帧地在薑茶的脑海中回放,那种死而后生的喜悦才终於后知后觉的在她的心口蔓延开来。
“我……”
她一出声,嗓子干疼,像是有人往里面灌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