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晓一切。”
玛丽日记
1917年7月28日
我的心里奔涌着和平之水,我静听着由互访之弦发出的无声甜蜜乐曲。
没有任何东西就像哈利勒的心灵对他的灵魂中不断产生高尚爱情的回应一样说出哈利勒的温和、善良与心灵的高尚。
我谈及了我们一直避而不接近的性关系问题,说道:
“我完全无能力估计精神对性关系的依赖程度!”
我又说:
“哈利勒,你是最接近我的人。我不认为你更接近别的女人。”
他一声大喊,仿佛他的话像闪电:
“我不曾接近过任何一个男人。我接近的女人也仅仅相当于你所接近的百分之一。”
我们吃罢晚饭,他抬起双脚,头深深低向胸前,说:
“现在……我们打个盹儿……让我们考虑一下故事,小说,谈话,考虑点儿有意义、有意思、有创见的东西吧!”
他低头沉思。不大一会儿,他说:“吉祥之城!”
我们开始工作。哈利勒递给一份稿子,口授给我许多话。
那是一个成功的作品,优秀作品……我们放下纸和笔之后,我说:
“想想热爱你的作品的人们吧!假若他们能进入一个地方,难道你看不到他们会羡慕我吗?请你想想我所占有的这个世界的财富,想想我这充满意义和价值的生活,想想上帝赋予我的一切……你的思想,你的光芒,一切一切——那些会说话的画!《玫瑰花萼》!或许你会猜想,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钱财引诱我,让我抛掉《玫瑰花萼》?”
“是的,我富裕到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步!”
我把《玫瑰花萼》放在我的桌子上;放在这个地方,它显得多么美!
我把《慰藉》放在书柜上;放在那里,它显得多么绝妙!
致纪伯伦
1917年10月12日
亲爱的哈利勒:
学校已于9月26日开学。
复过这封信之后,我将转入:
神经系统
古希腊史
诗歌中的金库
威廉·华兹华斯的诗
大地的亚特拉斯
马萨苏斯教堂群
这些题目和课堂的教程都由我来拟定。
任务重叠、头绪繁杂、神经紧张的第一阶段已经过去,生活已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