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装没听见,“什么?”
“你就装。”他拢住她的臀,冷哼道,“有你受的。”
他们没能等到午夜钟声敲响。
游松拉著她一路往回走,他步子迈的大,健步如飞。余男跟不上,被他拽的一路小跑。
回到客栈,其他人早已结束饭局,都喝高了,音响放的很大声,卢聪举著麦克撕心裂肺的吼叫。沙发上,邓双和张硕在抢另一个麦,张硕斜躺著,双手举得老高,邓双半边身子压住他,去他手里抢。
两人面色潮红,几乎贴在一起。
张硕见他们进来,把邓双从身上掀下去,“游哥,你们去哪了?”
游松拉余男一路上了楼梯,谁也没看他,默契的无言。
张硕“誒”了声,“说话啊……又要去哪儿?”
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
张硕站起身,抻著脖子,“你们不唱歌吗?……游哥?余男,你唱不唱?”
楼下喧囂拋在身后,凌乱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闷响,一下下敲击著胸口,令人躁动而心悸。
上了三楼,走廊里灯光昏暗,他走前面,问她:“哪间?”
余男说:“还要上半层,在阁楼上。”
阁楼是个『几字顶,房间不大,胜在乾净整洁。里面有个袖珍卫生间,床靠在墙边,斜顶有个长方形的天窗。
门锁『咔嗒一声落了,隔离外界的喧闹。
游鬆气喘如牛,贴近了,去嗅她颈后的味道。
余男说:“为什么现在才来?”
“年底了,公司忙。”
“撒谎。”余男问:“什么时候走?”
“初三,跟我一块儿回去。”他顿了顿,“见爹妈。”
余男说:“想得美。”
归於安静。
窗外平静下来,满天星斗格外明亮。
炮竹声熄了,烟散尽,狂欢后,人们渐渐睡去。
缓了口气,游松扯过地上被单將两人盖住。他手一伸,捡起地上的外套,掏出根烟点著,隨手仍一样东西在她旁边。
余男抬了抬眼,“干什么?”她开口,嗓子已经喊哑了。
游松说:“要多少,你自己填。”
缓了缓,余男哂笑了声:“你这是嫖完给钱呢?”
“別臭美。”游松把菸捲咬在齿间,长臂一捞,她躺在他臂弯里,“等领了证,老子嫖你合法的,还用钱?”
余男瞪他的力气都没有,懒得理他,手臂搭在他身上,触手一片坚硬。
她手指移动了几下,“刚出院时你不是这样的。”
游松挑眉,故意绷了下腹肌:“怎么?”
余男又摸了几下,低低的笑:“健身了?”
余男说,“你现在才来,就为恢復身材?”
游松:“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