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秋,冷萧的寒意令空气都清冽起来。这里不及济南,即便到冬天也不会漫天雪絮,枝叶凋零。唯一刚劲的是风,在北方,冷风割面,而大理,风会悄悄钻进骨髓里。
他收紧衣服,转过头,余男在他旁边,两人共同走进小巷,出了巷子错综复杂会出现很多条路。
各奔东西,分道左右,
他忽然想让前面的路再长点儿。
游松收回视线,问:“明天你送还是我送?”
余男沉默了一会儿:“我送吧,我家离机场近,你別总往那边跑,儘量避开点。”
游松只『嗯一声,也没话说了。
巷子变窄,余男想起一件事,在包里翻几下,交给游松一样东西。
游松一顿,“什么意思?”
“密码是六个零。”余男望著他:“我先给你这么多,他回去看病的钱还要你先垫著,”她稍微停顿:“我以后在慢慢还给你。”
游松忽然停住,眼里一抹柔色瞬间凝住,双眸阴鶩,紧盯著她。
张硕走一半,发现两人站著不动了,巷口窄小,站下他们几乎没有多余空隙。
他喊了声:“走啊!”
没人理他,他却隱隱觉出气氛不对,两人沉默对峙,像战爭爆发前的平静,张硕一缩脑袋,咳了声:“我回车里等你啊,游哥。”
游松没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余男。
余男低下头:“那我也走了。”
却没走成,游松把她甩墙角上,『砰一声响,余男捂住手臂,咬唇看他。
游松晃了晃手里的卡:“里边儿多少钱?”
“几万。”
“几万?”
“四万。”
游松笑了下,“就这点儿?差的还很远。”
“我知道,但现在只有这么多。”
游松想把她捏碎,上前一步,掐住余男脸颊,“想要还债么?换种方式也行。”
头顶一盏昏黄的灯,笼罩著两个人的身影,四周颓败荒凉,杂草丛生。余男挤在角落,掌心紧贴著墙壁,指尖抓了抓,触到乾枯的苔蘚,是一种粗糙的触感。
路灯像一道光柱,下面飞舞细小的尘埃,慢慢往下坠。
地上的影子不分你我,越缠越紧。
游松狠狠啃噬她的唇,多日的魂牵梦素,终於恢復最亲密的距离,却是通过这种方式。
游松用牙咬她,所有思念和疼痛汹涌而至,他恨她,恨她让他优柔寡断,恨她让他迷失,恨她让他疼。
牙齿徒然闭合,余男闷声颤抖,两人同时尝到一股咸涩。
他想让她疼,像他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