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透,从窗口能看见远方天空掛著一道白,她轻手轻脚开始穿衣服。
头髮还是潮的,她用手拨了拨,全部拢到一侧。背著手系胸衣带子,有人先她一步帮她扣好,隨后后颈有吻落下。
“时间还早,不多睡会儿?”
他刚起,声音粗糙的像砂砾,低低沉沉,带著慵懒。
余男没说话,低头调整著,游松的手从后往前伸,“我帮你。”
游松一愣,她把他手拿出去:“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谁都没说话,游松支腿坐在床上,看她穿衣服。两人衣服扔的满地都是,还是湿的,拿起来,地面上露出一块块暗色的水跡,余男没管,全部套在身上,穿好鞋,走到门口。
“等等。”他顿一下:“我送你。”
余男不动了,隔了会儿,她低低嗯一声。
车上,余男无话,游松侧头扫她一眼,冷著声:“又抽风了?”
她极轻的哼一声,没说话。
游松忽然说:“我和莫惜瞳只是邻居。”
他昨晚两次想澄清,被她打断,游松从来不屑跟人解释,所以有些话开口不易。
余男心不在焉:“我知道,昨天她说过。”
游松咽了下喉,“……我只当她妹妹,所以,没有你们女人想的那种曖昧关係。”
余男半天才反应过来,默默念了声“妹妹”,她笑了下:“你以为我吃醋了?”
游松看向她:“你没有?”他想不出,她一系列的反常为什么。
“很像吗?”余男问:“我以什么立场吃乾醋?”
“朋友?炮友?还是某方面很合拍的伙伴?”
话落音儿,一声刺耳剎车,余男往前衝去,又被安全带扯回来,她胸口勒得生疼。
一辆辆车子在后面鸣笛,衝上来破口大骂,骂有病骂他们活腻了。
谁都听不见,车上诡异的安静,游松侧头,短短几秒,眼睛一片腥红。
他像慢慢消化那几句话,不確定的问:“你再说一遍?”
余男绞紧手,最终对上他的眸,微笑说:“你不听见了。”
游松攥紧拳,轻轻吞咽两下:“你他妈玩儿老子?”
余男心慌,顿了半刻:“你说是,就是吧。”
他一把揪住她脖领,她身体被安全带扯到极限。游松抓到一手湿衣服,第一个念头竟是没帮她把衣服吹乾。
他自嘲的笑,手上无力,鬆开她“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想的?”
“……是。”
时间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
“好。”他开口,声音已经沙哑:“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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