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没吭声,游松掐她脸颊,手滑下去搁她大腿上,捏了捏:“还生气呢?”
余男抿抿唇,游松说:“我昨天心情不好,发火不是故意冲你的,你跟我叫什么劲。”
余男说:“你这算道歉?”
游松顿了好一会儿,找藉口:“你也有错。”
“我有什么错?”
游松不说话,手一下下往里摸,余男夹住腿,不让他动。
“有想吃的没有?”
余男说:“麵条吧。”
“那去上次那家?”
余男说:“已经开过来了。”麵馆在医院旁边。
游松收回手,转了下方向盘:“想吃再回去。”
余男的电话响,接起来,是位做导游时认识的好友,在瀘沽湖做点小生意。
那边和她讲了好一会儿,余男始终没吭声。
最后好友像是问了句什么,余男用余光瞟一眼游松,几不可闻嘆口气,她说:“行,再给我点时间。”
掛断电话。
“什么事?”
余男看他一眼,瞎编说:“朋友叫我去旅行。”
“什么时候?”
余男说:“等有时间的。”
游松没在意,话题也没有继续,她看向窗外,路灯的流彩匯成一条银河,路上车不多,一辆辆从面前过,他们开的不紧不慢,如果时间能再慢点,路再长点,最好长到没有尽头,一直开下去。
但没有尽头的不叫路,荆棘丛生,暗流汹涌,首先无法逾越是心里那道屏障。
两人算和解了,他们开车又绕回去,在上次的麵馆吃了面。
回去路上,游松把车停空地上歇了会儿,他给她买了根雪糕,还是上次那牌子。
余男笑说;“又哄我?”
游松抽著烟,没说话。
“应该来点新样。”余男咬下一大口:“你昨天还说別指望你再哄我。”
游松烟刚抽一半,他直接掐了拋出去,一把把她扯过来,她嘴里的东西没等咽下就移了位,甜腻的口感在两人唇齿间荡漾,两条舌头都是凉凉的。
他低声说:“听话,以后乖一点儿。”
窗开著,有风灌进来。
他声音很低很细微,余男恍惚,不知是风声,还是幻听。
他只离开片刻又重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