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看不见路,被他领著。
她跌跌撞撞,隨口问:“你很喜欢她?”
“谁?”
“那小姑娘。”
“你问哪种喜欢?”
“男人对女人那种。”
游松被逗笑,拍她臀:“想什么呢,她那年才七岁,毛没长齐呢,谈什么喜欢。”
“那为什么费精力找了这么多年?”
游松敷衍她:“负疚感?同情心?少的可怜的责任感?谁知道。”
走的够深,林间湿气沾在皮肤上,耳边有虫鸣,风吹树叶簌簌,她低声说:“也是,要是在乎根本不会弄丟。”
“也不是。”游松把她抵在树干上,低头亲她,却没说为什么不是。
他含著她的唇,托起那双笔直双腿,游松咕噥:“现在最喜欢你。”
不用细心琢磨,这时的话,根本没有研究真假的价值。
余男的背贴著百年老树,粗糲表皮是歷经风霜的沧桑美,鼻端充斥著树香和泥土香,一切归於自然,万物都被赋予灵魂。
熬过最初的艰难,皮肤和老树高速摩擦,她咬唇,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水杉参高万丈,树干是她腰的两倍,坚固不可撼动。身后是树,前面是铁骨般的温暖,余男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眼前有光闪烁,她抬起头,树叶间浮动著星星点点,匯成一条线,如同神秘的银河,不断幻化,像变幻莫测的神秘星宿。
小小生灵在树叶间穿梭,自在灵动。
其中一只萤火虫在上方盘旋,不知羞的看著他们,飞过来,余男展开手,它轻轻落在她手心儿上,莹莹绿光点亮黑夜,他们看见彼此的脸,近如咫尺。
游松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微风吹过,额边的发跟著偏偏起舞,她昂头,发往后飞。
微光下她隱忍的表情魅惑丛生,或绞眉,或咬唇,眼角带泪,摇头喘息。这一刻,她所有变化都是他给予的,游松眼不眨的看著她的表情,要把她这一刻的美刻在心头……
萤火虫不停扑朔,光亮下余男看见它的翅膀,扇动速度和某人不谋而合。她的手在抖,难以控制的收成掌,萤火虫灵敏逃开,往高处飞。余男被撞的灵魂出窍,像要跟它飞起来,她目光涣散,看见漫天烟火绽放,灿烂一片天空。
一切变得及不真实,烟火慢慢陨落,最后变成繁华落尽后的尘埃,飘零在空中……
眼前茫茫白光,耳边空灵,忽然迴荡白振阳和她说的,爱的含义。
——即使恨著理怨著也无法割捨的,才是爱情。
余男跌落在地,游松没防备,下了一跳。
他把她夹起来,笑说:“腿软了?”
余男鼻腔里吐出个音节“嗯。”
“出息。”他直接抱起她:“卖力的是我,你腿软?”
回到余男住所已经凌晨两点,他把她放在沙发上,余男背部著落,她闷哼:“疼。”
“哪里疼?”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