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后知后觉:“怕什么?”
游松呢她:“女人不应该装柔弱装胆小?”
余男侧头:“你们男人喜欢那样的?”
“喜欢。”他忽然贴近,热气呼到她耳畔:“不过我比较重口。”
余男拿手挡了下:“重口怎么没见你去吃屎。”
“昨晚不刚吃过?”
她顿了两秒,想起来:“噁心。”
黑暗中传来一阵轻笑。
两人边走边说,比起多天的剑拔弩张,此刻气氛分外和谐,时间似乎比来时快不少,路也没那么长了。
“这片儿你来过?”
“没。”余男脚下打滑,游松拽住她胳膊往上提,站稳后又鬆开。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摘蘑菇采松子,打兔子野鸡,漫山遍野的捉迷藏。那会儿村子里电灯少,比这黑的多,学校要翻过一个山头,自己走夜路是很平常的事儿。”
游松冷嘲热讽;“平常还掉泥里了?”
余男:“……”
游松忽然问:“那七岁以前呢?”
余男微怔:“什么意思?”
游松想起那次老胡脱口说的话,也没深问,隨便道:“我是说一直都满山跑?”
余男半天才『嗯一声。她晃动手中的电筒,雨丝在暖黄色光源下闪闪发光,像一点点细小的晶片,紧密的完全分不开。
两人浑身湿透。雨丝砸在脸上和肩头,周围太暗,她偏头只能分辨他的大致轮廓。
游松问:“看什么?”
“你没穿蓑衣,或是雨衣?”
“老胡那雨衣穿不下。”
余男:“……哦。”
走过一段平整路面,前面开始上坡,路面泥泞,他们儘量挑有草的地方走。
游松问:“之前也遇过这种事儿?”
“那到没有。”她说:“不过外一出了事,旅行社的导游要比现在的责任大。”
游松说:“看你不像这种人。”
“哪种人?”
“烂好心。”
余男说:“只是和他们比较投缘。”
两人距离比之前近,游松在她头顶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