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自己爬。”
余男扔下一句话,自己往索道走。
女神山的索道不比玉龙雪山,山不高,所以是两人座露天式,极其简陋。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今天游客並不多。
游松自从坐上索道就一直沉默,目光定在虚空的一点,不知想什么。
余男扭头看他,他黑峻的面孔竟然透出一丝亮白,嘴唇乾燥,崩得很紧。
余男好像明白点什么,“你不会恐高吧?”
游松拿眼角瞪她。
余男想起那日在玉龙雪山,他唇发紫,满头汗,不看窗外只盯著她看,恐高加高反,所以才会流鼻血。
她拿手肘撞撞他:“这回可没有氧气瓶。”
游松仿佛定身。
余男刺激他:“不会又流鼻血吧。”
游松脸颊微动,咬牙痕跡证明他极力隱忍。
余男勾唇,突然心情畅快。
无论怎样刚强硬朗的人,都有弱点。游松也不例外。
余男问:“需要纸巾么?”
游松突然抓住她手腕,用了点力,咬著后槽牙:“余男,別他妈太得意。”
余男笑了笑,任他握著,也没挣。
脚下山壁突峭,云触不到尽头。
悬在四野茫茫的空中,拥抱虚无空气,什么也抓不住,只能触碰被风吹起的髮丝。
游鬆手上力道越缩越紧,余男手腕一阵胀痛,指尖充血,她试图攥了攥,才发现根本就是徒劳。
余男侧过头看了眼,微风掀起他的发,轻轻飞扬。他垂著眸,眼皮轻颤,似乎带著不安,那刚毅俊朗的侧脸,竟有不易察觉的脆弱。
余男想,原来,他也有怕的呀。
从索道下来,游松脸色惨白。
余男解了气,拧开一瓶水:“给,喝点儿。”
游松没客气,直接整瓶喝乾净。
余男把空瓶收进包里,逗他:“你这么大个,还恐高?”
游松没接茬,从兜里摸烟盒。
余男笑一声,两人继续往上走,他走里面。
游松抽口烟,精神终於放鬆:“你有怕的么?”
“没有。”余男低头看手腕,上面一圈红痕,是刚才游松抓的:“你能不能別这么大力。”
游松脸色逐渐恢復正常,看她一眼,把她手腕拽过来:“我看看。”
余男往回抽。
游松攥住了,捏了捏:“红了。”
余男哼一声,他忽然低声说:“还有更大力的。”他轻鬆把她拉近,菸头距她脸颊一公分,吸一口,皮肤一阵灼热。
他把烟夹在指尖,烟雾呼进她耳廓
“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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