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开毛巾,去包里翻。一个白色的烟盒,烟身细长,女士中南海,十几元一包,平时抽著玩儿的。
她翻出打火机点燃,烟香在鼻端漾开,直衝脑门。
厚厚的味道中散发一种甜腻气息,力道至强而不至钢。
余男蜷起双腿,食指弹了弹。
一根烟抽完,她心静了,黑暗中桀然的勾勾唇角:真他妈的自以为是。
余男睡前定了闹钟,五点半准时起床。
闹铃声吵醒客栈的保洁大姐。
大姐揉揉眼睛,半靠起身:“小余,昨晚有电话打来客栈找你,本来想等你回来告诉你,可你回来太晚,我都睡著了。”
余男“哦”一声,“麻烦您了。”她想了想:“对方说姓什么了吗?”
“我倒是问了一句,但她没说。我告诉她你带团没回来,叫她晚点在打,她说了句不用就掛了电话。”
余男问:“女的?”
大姐点头:“对,女的。”
余男脱下睡衣,两手穿过文胸背到身后,微微挺直了脊背。
大姐纠结一会儿,还是决定提醒余男一句:“那女人態度不好,说话气势汹汹,像是要吞人。小余你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自己可要当心。”
余男大概已经猜到对方是谁,没打她手机就不是熟人。想確定她行踪的,还能有谁会没事找事儿。
她手指伸到文胸里,把双乳往中间拢了拢。胸型流畅而饱满。
余男看著大姐笑了笑:“我会注意。”
她洗漱好,拿起背包出去,轻声关了宿舍的门。
余男来到前院,还差二十分钟才到六点,她下意识去看楼上的窗户。
依然漆黑一片。
余男抿紧了唇。
院子里香淡淡,叶子还沾著露珠。
天空没云,是个好天气。
余男扬头定了好一会儿,颈后倏地一阵凉意,她一个机灵,属於游松的声音:“脖子累不累?”
余男回头,是游松放大的脸,含著笑,揶揄的看著她。
他穿著背心,露出大片胸膛,一呼一吸间,反射出淡淡的光。脑门掛著汗,沿脸颊,到下頜,到刚毅的锁骨,到结实的胸肌,最后调皮的藏在背心里,晕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晨间,一切味道都很淡,可他身上的汗液夹杂荷尔蒙的气味却格外浓烈扑鼻。
余男偏了下头,答:“不累。”
游松勾唇,眼睛隨著她刚才的视线,看向楼上,他的窗口:“看出什么了?”
余男绷著脸:“你没在上面。”
她眼神水润清亮,表情郑重,看上去有点呆。
游松看了她一会儿,好心情的笑出来。
余男说:“有什么好笑的。”
“你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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