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游松鼻中喷出个笑。
迷彩裤面无变化,扔掉树桩,躬身朝他伸出手。
午间气温升上来,林子里闷热潮湿,鸟依然叫,阳光投下斑驳的影子落在灌木间。
游松拿腰带绑紧地上的人。
他起身,他问:“真是人贩子?”
“应该可以確定。”
“你们来,就为找他?”
“也不是,”游松摇头:“找个小男孩儿,四岁丟的,已经两年了。”
“被拐卖的?”
游松踹了脚地下的人:“这群畜生拐带儿童不说,把人弄残疾,牟利骗人。”
那人默了默:“小孩儿找到了?”
“找到了。”
游松摸兜,掏出烟盒,里面刚好还剩两支,但被压扁了。
“介不介意?”
他接过去:“没讲究。”
“没有火儿。”
他摸出打火机,那款银色cartier,“这儿有。”
点著烟,两人默默抽了半刻。
游松说:“刚才谢了。”
那人一笑。
游松眯眼看了看他,末了,伸出手:“游松。”
他吐出烟圈,勾起唇角,也伸手:“秦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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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了我,才分神的。”
余男嘀咕一句:“藉口。”
游松咬了下腮肉,翻旧帐,“他看了你好几眼。”
“我看回去了。”
“……”游松冷冷哼出个鼻音,捏紧她臀送到怀里,狠劲揉了揉:“別找揍。”
余男歪他怀里看了他一会儿,笑问:“谁找揍?”她扔了毛巾,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姿势,余男站的稍微高些,她薄唇略开,露出半截莹白贝齿,齿微启,隱约能看见粉嫩的舌尖尖。余男歪著头,垂眸看他,黑亮的眼里闪烁醉人的光,那眼神嫵媚又撩人。
他答:“你找揍。”
“好啊!”余男说:“你也把我装麻袋里?”
这句话说完,再无对话。
第二天清晨,累了的人晚起一小时,游松已买好早点收拾了行李。
今天准备回去。
余男洗漱完去旁边房间找曲母,桌上馒头凉了,一口未动。
见她进来,曲母眼神逐移开,抹了把脸:“小余,不然我们再待两天吧?”
余男走她身边坐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曲母目光期翼,盯著她,在幽暗的房间里,像一道刺人的光。
余男低下头,默了默,说:“这伙儿人应该是四处乞討,这里穷乡僻壤,网友碰见时,他们也许只是过路。”
“你也说也许,那也许他们一直在这儿呢?”